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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羽搖了搖頭，「我睡得很死，而且我很喜歡曬太陽。」

    「好。」雲瑤也不推辭，「那麼，就謝謝你的好意了，小羽毛。」

    小羽毛。

    這個稱呼就像一根羽毛一樣，輕輕撓在姜羽的心上，她感覺渾身上下一陣酥麻，轉瞬間，臉和耳根子就都紅了，她低下頭匆匆忙忙進了房間開始整理東西，都不敢回頭看雲瑤一眼。

    雲瑤笑着也進入房間。

    c012的房間佈局和環境，倒是讓她非常喜歡，而且她也的確就不太喜歡看電視，所以有沒有電視機也無所謂。

    雲瑤放好東西後，就在床上躺下了。

    窗外的海浪由遠及近，太陽也順着海浪，一起一伏的散發着最後餘熱。

    很快。

    夕陽西下。

    絕美的餘暉倒影在海面上，紫紅色如火燒般的色調，在海面上蔓延擴散，結伴飛過的海鷗與海豚互相嬉鬧，雲瑤的眼睛都看直了，情不自禁地拿出紙和筆。

    雖然沒有色彩，但只是寥寥幾筆，海鷗，海浪的線條一被勾勒，獨屬於這一刻的寫實畫便誕生了。

    「在畫畫？」

    紀言琛的聲音嚇了雲瑤一跳。

    她放下紙筆怒視他，「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剛。」

    「麻煩你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在很久之前。」紀言琛卻並沒有走的意思，「繪畫之所以存在，便是因為世界上沒有照相機，無數寫實派的畫家，也在那個沒有相機的世界裏，成為唯一可以留下景色、愛人模樣的『神』，所以當有了照相機之後，其他流派的畫家一躍而上，如今，已經沒有多少寫實派的畫家了。」

    雲瑤聽着一愣。

    紀言琛操控輪椅，來到窗戶前，望着外面的海鷗，「我剛才看到你在畫他們，一時想起了這件事。」

    雲瑤，「你對畫畫也有研究？」

    「才研究不久。」

    「……因為我嗎？」

    「不然？」

    還能因為誰？

    還能有誰能讓他心甘情願地去研究一樣東西？

    雲瑤嘆了口氣，「可是紀言琛，你不需要為我做這些，而且就算你做了，也改不了什麼，我不可能因為你現在對我好，就原諒你之前對我所做的那些事。

    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紀言琛沒說話。

    雲瑤，「紀言琛，我……」

    紀言琛，「我總是想試一試，紀宇墨也好，你也罷，都一樣。」

    雲瑤皺眉，「什麼意思？」

    「紀宇墨會變成今天這幅模樣，我這個當哥哥的有一份責任，我們的關係走到今天這個模樣，我這個當丈夫的責任不小，但我向來不是一個會束手就擒的人。」

    「紀宇墨的好壞跟你沒有關係。」

    「他的事不提也罷。」

    「我的好壞，跟你也沒有關係，我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有問題，就算你面面俱到，我也……」

    雲瑤沉默沒說下去。

    紀言琛，「你對我沒有任何一點點動心？」

    「沒有。」

    「從來沒有？任何時刻都沒有？」

    雲瑤被這個問題問得沉默了一下。

    事實上。

    本來是有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