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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荔眸光溫柔，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實話，我是不敢上雪山的，所以去雪山的人本來就是雲瑤，進入雪山的是雲瑤，被雲家帶走的是雲瑤，而一直嚮往自由，不願意留在棠家的棠荔，就跟她所愛的人和他的家族一起來到了m國。」

    季釋宇輕輕握住她的手，親昵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兩人之間的氣場溫馨且如膠似漆，像是完全分不開似得。

    「所以，我認識的棠荔是雲瑤？」紀言琛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他以為。

    只要見到棠荔，做出彌補，一切就可以結束。

    可完全沒想到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棠荔的確是另有其人，但他所認識的『棠荔』卻是雲瑤。

    這多麼荒唐。

    棠荔輕笑，「你分辨不出來我妹妹和我嗎？我還以為很好分辨呢，因為之前妹妹來的時候，阿釋完全沒有認錯過，哪怕是我們穿着一樣的衣服背對着她也是一樣，我想，莫天相應該也不會認不出來吧。

    你……竟然分辨不出來嗎？」

    紀言琛沉默。

    棠荔，「我不想跟國內的人有任何關係，現在的我，叫季詩音。」

    紀言琛望着面前的棠荔……不，是季詩音，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些記憶突然湧入腦海。

    是啊。

    棠荔和雲瑤是不同的。

    她們截然不同。

    棠荔對待棠曦非常有耐心，但是那種溫柔不達眼底，一旦棠曦做錯事，她只是在旁邊看着，任憑棠建國去解決。

    雲瑤對棠曦雖然非常嫌棄又無奈，可是每一次都會幫棠曦解決好所有錯事，並且教會她分辨對錯。

    他一直覺得。

    這是棠荔對棠曦的兩種教育方式罷了，畢竟姐姐教育妹妹也是很正常的事。

    完全沒想過這居然是兩個人。

    季詩音娓娓道來，「小的時候家裏就很偏心，我父親更喜歡棠曦，雖然我有能力，但是棠曦更得他喜愛，想也是，畢竟林宛秋是我的母親，是他的自尊，一生都避不開的一道傷疤。

    我想離開棠家不是一天兩天，我提出去雪山也是因為我想假死在那裏。

    但是我沒想到，我那個笨笨的妹妹卻說，她代替我去雪山，這樣時間會久一點，我可以趁機和阿釋一起離開，她說假死這種事太容易了，只要讓媽媽把她帶走就好了。

    這樣，棠荔消失了，雲瑤還是會回到雲家，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紀言琛呼吸一沉。

    「結果和我們預想的一樣，但是，她卻真的被埋在了雪裏，差點丟了性命，當時我已經在m國，心裏焦急的不行，但是我已經不可能回去了。」

    所以。

    答應他去雪山的是雲瑤。

    沒有被他照顧好的是雲瑤。

    差點死了的是雲瑤。

    都是雲瑤。

    而他，為了見棠荔把雲瑤的自由『賣』給了莫天相。

    想起那天雲瑤失望的眼神，紀言琛甚至覺得自己都無法呼吸。

    怎麼會……

    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紀言琛，你有執念我非常能夠理解，畢竟在你的視角里你欠棠荔的實在太多，但是……你分不清人，不是我們任何人的錯，更何況雲瑤失去了記憶，她也無法告訴你，當時和你、和莫天相一起玩鬧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