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別死 17、田地爭端
從順天府東門出城沒多久便能看到陳策的地。
十畝良田,這是寧誠退婚給自己的所有,等價兌換,陳策沒多要。
他自己是沒辦法種這些地的,身子不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能僱傭佃農。
索性周圍願意給陳策種地的佃農有很多,幾乎是爭相想要給陳策種地。
最終陳策談了兩家,按照田稅後的四成分給佃農,這個比例其實算很高的了,狠一點的地主可有抽八成左右,只給佃農留下二成。
按照現在一畝兩石不到三石的糧食,十畝地姑且算三十石吧,每季陳策可得十八石,折算成弘治物價,一石可得半兩左右,每個季度可得九兩白銀,一年十八兩,田稅按照十稅一,去掉淋尖踢斛和佃農的收成,也能得十兩左右。
這便是以後陳策在大明的純收入,每年什麼都不干,就能有這麼多收入。
陳策一邊對朱厚照說着,一邊在本子上記錄。
朱厚照現在才知道當初他隨手丟給陳策的不起眼五兩白銀,居然會這麼值錢,一時間有些目瞪口呆。
更讓他驚訝的是陳策好像真的什麼都懂,這些換算幾乎張口就來,他是大明的皇太子,說實在的,他壓根不了解這些東西。
「什麼是淋尖踢斛?」
朱厚照忽然開口詢問陳策,不知為什麼,陳策好像有某種魔力一樣,說出來的話總會讓朱厚照去思考。
陳策想了想,道:「等明年開徵秋糧的時候我再帶你來看。」
「哦。」
朱厚照點點頭。
陳策將小藍本交給朱厚照,道:「這個本子方才我記錄了很多物價,你回去好好看看,多少也該對大明的基礎物價和百姓生活情況有個基本的了解。」
「不要學晉惠帝何不食肉糜。」
朱厚照硬着頭皮道:「我才不會學我又不是太子!」
他終於發現不對勁了,這個傢伙怎麼搞的好像知道我是太子了一樣?
這可是朱厚照認為自己唯一騙過陳策的事,這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證明陳策被他耍着玩的資本!
陳策笑着道:「我當然知道,你是錦衣衛的大官麼,大官也要體恤百姓,不然以後上朝人家問你什麼都不知道,這多丟臉。」
「也是。」朱厚照笑呵呵的道,「那成,這個本子我就姑且留下了。」
陳策望着順天府外阡陌連成天的田地,一時間有些呆怔。
朱厚照好奇的看着正在沉思的陳策,竟從他神色中看到了當年范仲淹的影子,東宮有范仲淹的畫像,那是一副憂國憂民的神態,朱厚照記憶頗深。
「你咋了?」
陳策抬手指着遠處的良田,問朱厚照道:「知道那是誰家的地嗎?」
朱厚照搖頭。
陳策看他一眼,道:「你可以去和老農們打聽打聽,融入他們。」
劉瑾哼了一聲,尖着嗓子道:「大膽!那些老農身上如此髒,怎配讓我家爺去詢問他們?」
朱厚照沒理會劉瑾,徑直去詢問了幾名正在耕種的老農。
等回來後他對陳策道:「問出來了,是皇家的皇莊。」
陳策嘆口氣道:「張養浩說的沒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麼多田地全部歸屬皇室,皇帝都帶頭兼併土地,給下面的人樹立了榜樣,官僚和大地主如何不如法炮製。」
從弘治末年開始,皇莊漸漸開始大行其道,到明武宗朱厚照時期更加嚴重。
皇帝一句賜田就能讓一家一戶的田地徹底消失,單單順天保定四府皇莊已經高達一萬多頃,這些田地都是擠壓百姓的良田。
朱厚照聽到陳策編排皇室,當下反駁道:「伱可莫要胡說,皇上可從來不會與民爭利!」
陳策看了他一眼,點頭道:「皇帝不會,但皇帝身邊的太監會。」
「皇莊給了內宮監去經營,內宮監的太監會想辦法豐盈內帑,打着皇帝的旗號做出更多違法亂紀的事。」
朱厚照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劉瑾。
劉瑾心道你別看我啊,我就是您東宮一大伴,我可沒這個權力。
還有,你這個癆病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