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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平見她不依不饒，當即怒上心來，立起兩個眼睛破口大罵：「臭婊子！不就一張破紙，撕了就撕了哪那麼多廢話！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子……！」

    話音未落，阿虎上去就左右開弓「砰砰」給了他兩拳，這兩圈正砸在面門，張平頃刻鼻血直流，往衣領淌！

    「你！你敢打我！」張平大叫。

    阿虎上去又是狠狠一腳踹出去老遠，呵斥道：「嘴巴再不乾淨，我現在就可以拔了你的舌頭！」

    宋秋萍看得膽戰心驚，大氣都不敢出了，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早早妥協了。

    王慶見此情形亦是心驚，但他深知，一旦說了實話，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

    「我真的撕了！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再怨恨你，也不會做出背叛公司的事情！」

    寧汐見他說得振振有詞，心底唯有一陣憎惡。

    「叮咚」一聲，消息提示音響起，是顧助理將她要的文件整理好發了過來。

    寧汐打開文件，再次展示出自己的手機屏幕。

    「你們早就做出與公司初衷相違背的事了，王慶，你戲演得倒是不錯。」

    這下不止王慶，連張平的神情都猛地頓住。

    上頭全是是他們的罪狀！

    曾經去會所嫖娼、去地下賭博、還有私放高利貸毆打普通民眾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赫然在列，鐵證如山！

    王慶哆嗦着嘴唇：「你、你哪來的這些？！」

    寧汐抱臂，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們以為自己做事天衣無縫，卻不知道，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她口吻譏誚，心中卻漾起些許漣漪。

    其實剛剛顧助理還發了一條消息：「寧總，這後半部分，是顧總幫忙搜集整理的。」

    還能是哪個顧總呢？

    寧汐將紛亂的心緒撇開，再度望向兩人：「手稿對繡坊來說至關重要。如果你們肯說實話，為了公司的顏面，我可以保全你們。不然的話……」

    「你們就等着進局子吧。」

    瞬間，汗水浸透了王慶的襯衣。

    原本他以為今日能夠矇混過關，從長計議，卻沒想到寧汐把他的命脈都扼住了！

    兩害相權，只能取其輕。

    「我說，我說實話就是了。手稿我給了趙偉明，就是周正企業的執行人。他，他說他可以復刻手稿上的樣式，我就把手稿給他了。」

    寧汐微微蹙眉。

    周正企業？

    這個企業的名字她都沒什麼印象，似乎規模不是很大。

    心頭又是一陣難以抑制的慍怒：「公司待你們不薄，你居然這麼吃裏扒外！」

    王慶連忙搖頭：「我也是被他迷惑了才這樣！我沒有害公司的心思啊！」

    張平見他都倒了，也跟着點頭求饒，一副被打怕了的模樣。

    寧汐懶得聽他們虛與委蛇，直接拿過他們的電話，讓他們照着宋秋萍的說法把趙偉明叫來。

    「就，就是這個號碼了。」王慶此刻已然完全沒了囂張氣焰，唯唯諾諾的。

    寧汐摁下撥通建，靜靜等待着忙音過去。

    可她沒等到對面接起電話，只聽到一個冰冷的機械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寧汐的眼神中含了幾分質問：「你還敢騙我？」

    王慶急忙否認：「我沒有，我怎麼敢啊！張平，你用張平的手機再打一遍！」

    阿虎拿過張平的手機重新試了一次，依舊是空號。就連微信都被拉黑了。

    阿虎氣得馬上擼袖子：「你們到這時候兩個還敢說謊？！」

    王慶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天地良心，我說得句句都是實話。是這小子坑了我，一開始，也是他挑撥我來鬧事的！誰知道他把我們用完就踹了！」

    所有的信息都已收集完畢，寧汐不再與他們多費口舌，直接朝阿虎道：「阿虎，報警吧。」

    此話一出，三人臉上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不是說坦白了就放過我們嗎？！」

    「是啊，你怎麼言而無信！你敢誆老子！」

    寧汐回頭，目光冷冽，只丟下一句。

    「對你們這種人來說，局子裏才是最好的歸宿。」

    ……

    收拾完這幾個人，已經快到傍晚。

    寧汐沒時間休息，匆忙用過晚飯之後，便着手發佈新的通知。

    她將監控錄像拍到的畫面剪輯下來，配文是公司內部員工為泄憤故意損壞衣飾。

    行文字句斟酌，充滿了對顧客的歉意。

    這樣一來，至少明面上認錯態度非常好，也認下了公司疏忽失察的罪名。同時運營配合工作，網民們想起溫氏公司一向良好的服務態度和曾經做出的種種善舉，火氣便消了一大半。

    下一步，就是要調查趙偉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