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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嗯。」

    「我們還能活着回去嗎？」

    白衢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劍，轉身看向了白清歡。

    「妹妹……」

    白清歡低着頭，不時的揉眼睛，白衢皺了皺眉，抬起她的臉，才發現她眼眶微紅，臉頰上還掛着眼淚。

    「妹妹，你怎麼了？」

    「哥哥，我怕，你千萬不要死，好不好？」

    「歡兒。」

    「如果你，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不行，歡兒，你不能有這種想法，戰場上千變萬化，我不能保證……」

    然而，白清歡卻不敢聽下去了，撲到他的懷裏使勁的搖着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不，不要，我不要，不要哥哥死，哥哥，你一定要活着，一定不要死。」

    白衢沉默了，其實，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諷刺，他對皇室心懷不滿，可他卻缺乏報復的能力。

    或許他可以直接殺掉楚月宸，但是這樣會連累祖父和妹妹。

    所以，其實他什麼都做不了。

    正是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他才會嫉妒表妹，將怒氣發泄在她身上，氣她那時不幫白家洗清冤屈……他還真是沒用吶。

    況且，如今的東楚，他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是滿目蒼夷了，他毀滅不了東楚，也拯救不了……

    「好，妹妹，我會儘量小心，不會死的。」

    「好，哥哥答應我了，拉鈎。」

    白衢無奈一笑，伸出小拇指與她拉鈎。

    「妹妹，祖父說的沒錯，該給你找個好夫婿了，而且你已經長大了，不要動不動就撲到哥哥身上，知道嗎？」

    白清歡擦着眼淚往後退了幾步，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哥哥，我去陪祖父了，你繼續忙吧。」

    「好，不要亂跑。」

    「嗯嗯，知道啦。」

    看着她逐漸遠去的身影，他搖了搖頭，拿起劍開始練了起來，劍氣掃過，地上的雪第二次飛舞在空中。

    「啪啪啪……」

    身後的鼓掌聲將賀輕舟的注意力轉移了，她回頭看向拍手的人。

    「太子殿下的劍術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燕公子？」

    「賀輕舟，楚煜還在練劍啊，本公子以為他現在沒時間練劍了呢。」聽說楚煜佔領南夏皇城後開始往東進攻，一路暢通無阻，簡直是猶如天助。

    皇城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夏侯涯罔顧百姓生死，利用無辜的人守城，差點害得上萬百姓慘死……真實性嘛，值得懷疑，但是有人信了，目前的局勢對楚煜簡直是太好了。

    「燕之凌，你來這裏幹什麼？」

    楚煜已經停了下來，將劍丟給了十二，他走到了賀輕舟身旁。

    「太子殿下，我來，自然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說，不過這次不是私事。我是替楚皇傳信來了。」

    「你？楚月宸怎麼了？」

    燕之凌一笑，在懷裏摸索了一會兒才掏出一封信，手指一彈，信封就從手中脫離，十二伸手接住了它。

    「主子。」

    楚煜挑眉看了燕之凌一眼，隨即當着他的面打開了信，才看了幾眼，他就忍不住笑了笑。

    「太子殿下，信上的內容很好笑嗎？寫了什麼？」

    「別裝了，這是你的字跡。」

    「……喂，你不要誤會好嗎？信是楚月宸口傳，我幫他寫的，他那時候傷的不能動彈了，你看看他的名字，還有那個玉璽蓋章，我總不能連玉璽都能拿到手吧。」

    楚煜看了一眼面露憂色的賀輕舟，輕聲道：「誰知道呢？」

    「真是的！本公子做這些事情幹什麼，沒有意義！」

    「怎麼沒意義了，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若不是因為心疼天下第一莊，你又怎麼會答應他？」

    「……」燕之凌表情微微扭曲，如果不是武力不夠，他真的想動手了。

    「欸，你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