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漾笑開了,「你這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什麼都想到了。」
任如意:「既然我在使團里擔任女史之職,那必然要為殿下考慮。」
「那你給我想想我是什麼職位唄。」說完,伶舟漾又低着頭去楊盈了。
看來這殿下是真真傷透了心,她和任如意都說了那麼久,殿下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等任如意回答,門口就響起了寧遠舟的聲音。
伶舟漾和任如意對視一眼,伶舟漾跪坐在楊盈床前,任如意則是背着身站在屏風旁。
察覺人已經進到屋裏,任如意便說道:「殿下還在昏睡中,爾等若想拜見,在此行禮便是。」
「大安鴻臚寺少卿范東明,拜見禮王殿下。」
那人話音剛落,寧遠舟就開了口:「諸位既然拜見殿下已畢,就請諸位退下吧。」
范東明:「殿下抱恙,我等怎能就此離去,在下也頗善岐黃之術,斗膽為殿下請脈。」
任如意冷聲道:「放肆!殿下貴體,豈容爾曹所辱,況我大梧皇后欽點院使在此,何須爾代為之。」
伶舟漾一聽這話,差點沒穩住身形,好傢夥,還欽點院使呢,這也就任如意敢說了。
范東明面色平靜,「你是何人?」
任如意走出屏風,「大梧湖陽郡主,奉詔以女史之職,陪送禮王弟入安。」
伶舟漾低着頭,偷偷的笑了。
任如意不愧是任如意,扮什麼像什麼。
寧遠舟聲音微沉:「爾等還不參見郡主。」
按理說,任如意亮出身份後,那些安國人就應該知進退了。
卻不想,一男子看着任如意呆呆的喊着師傅。
伶舟漾覺得那道稚嫩的聲音有些似曾相識,想要轉頭去看,可一想到她現在的身份,她就強忍下好奇才沒轉過身去。
那叫任如意為師傅的應該就是安國引進使了。
鷲兒?伶舟漾不確定是不是那日在金沙樓,任如意和金媚娘提起的那個鷲兒。
不過不管是不是,至少目前來看,任如意是不會承認的。
這要是被別人發現了安國朱衣衛前左使出現在梧國迎帝使團內,還擔任了女史,那這件事情就嚴重了。
長慶侯的師徒相認最後以失敗告終,他只能藏下心中疑問,帶着自己的護衛離開了驛館。
待人走遠後,杜長史似是不放心,又說了好幾句話,最後被寧遠舟給打發了。
「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事情辦完了,伶舟漾也懶得在這待了。
她主要是怕任如意和寧遠舟兩人一言不合就打起來,那就會傷及她這個無辜人,所以還是先走一步比較好。
出了楊盈房間後,伶舟漾去了大廳。
「你們站一排乾什麼?給引進使送行呢?」一排六人,站得整整齊齊。
於十三笑道:「是啊,目送一下那位引進使嘛。」
錢昭連忙走到伶舟漾身邊,關懷道:「你身體怎麼樣?好些了嗎?」
伶舟漾笑道:「不用擔心我,睡了那麼久,現在精神百倍。」
元祿也湊到伶舟漾身邊,「伶舟姐姐你真的休息好了嗎?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看見你的臉色可難看了,嚇壞我了。」
伶舟漾抬手,敲了一下元祿的腦門,「我的臉色難看?那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臉色啊,要不是給你吃了我特製的補血丹,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這麼活蹦亂跳呢。」
元祿嘿嘿一笑,「謝謝伶舟姐姐,我就說我怎麼一下就精神抖擻起來了。」
伶舟漾:「好了別貧了,你們還記得那位引進使長什麼樣子嗎?誰能畫下來?」
於十三瞟了錢昭一眼,然後賊兮兮的問:「伶舟美人兒,你怎麼對他感興趣了啊?我們老錢這長相怎麼說也是很俊朗的,不輸那引進使啊。」
話落,伶舟漾給了他一個特別敷衍的笑容。
「是啊伶舟姐姐,好端端的幹嘛要他的畫像啊?」元祿是一臉不解,他覺得十三哥的話沒錯,錢大哥雖然板着臉,但長得是真俊朗。
「等會我給你畫。」錢昭沒問為什麼,他知道伶舟漾要那畫像肯定有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