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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試試？」薄唇中吐出漫不經心的三個字。

    他說得很慢，刻意拉長了語調。

    楚笙果斷接過了碗，喝着粥：「我自己來。」這麼下去，他可能真的會餵她。

    楚笙一邊喝着粥，一邊詢問：「陸哥，住院費多少錢？」

    「你有錢？」

    「沒錢。」楚笙一本正經地說着：「這不是得湊湊錢嘛，總不能一直欠着你的。」

    「不用還。」

    楚笙搖搖頭：「我這個人不喜歡欠着別人的。」她盛了一口粥，把勺子放在陸離辰的嘴邊：「陸哥，你不喝一口？」

    他陪了她一晚上，一口東西都沒吃。

    陸離辰往前一探，吃了粥。

    楚笙明顯頓了一下，她原以為陸離辰不會吃的，只是單純想逗逗他。她手上的勺子忽然有些怪怪的，有些僵硬地收回了手。

    他們這是...間接接吻？

    「怎麼？慫了？」陸離辰斂了斂眉眼，有些散漫地說。

    楚笙自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場子還是要找回來的！她又盛了一口，遞過去：「吃嗎？」

    陸離辰淡淡地吃着。

    楚笙把粥都餵完了，手舉的有些累。一碗粥，她之前吃了半碗，剩下的都餵給他了。

    楚笙把碗放下：「碗交給你洗了。」

    「嗯。」陸離辰應了一聲，語氣中含着笑意。

    楚笙站起身，準備去睡一覺，忽然想到了什麼，腳步頓住，啟唇：「陸哥，我仔細琢磨了一下，絕對不能欠錢，要不要我以身相許抵個債？」

    陸離辰重複了一下她的話，似乎在思考，慢悠悠的：「以身相許？」

    楚笙接着說了一句，聽着挺遺憾的：「哎，算了，陸哥肯定看不上我。」

    說着，不等他回話，迅速走出了病房。

    陸離辰：「......」

    楚笙戲耍了陸離辰，心情大好，走進房間補覺。

    一覺醒來。

    楚笙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有幾個楚富城的未接電話，把楚萍的電話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楚笙刪除了通話記錄，站起身，走到旁邊的病房。

    陸離辰已經離開了，蕭然明顯剛醒來，醫生正在給他檢查身體狀況。

    檢查完，醫生走到她身邊：「病人基本沒什麼大問題了，安心休養就好。」

    「嗯。」

    醫生走出去，關好門，病房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楚笙走過去，看着蕭然：「身體怎麼樣？」

    「還行。」蕭然吐槽着：「真沒想到這煉獄這麼難闖，笙笙，我終於體會到你當年在床上躺了兩個月的感覺了。」

    楚笙平靜地看着他：「你想過闖鍊獄的後果沒有？」

    「大不了就是把一條命交代在煉獄裏，不是什麼大事兒。」蕭然說的很淡定。

    注意到楚笙似乎生氣了，蕭然正了正臉色，不再開玩笑了。

    「笙笙，那個地方只剩下我了，你和莎莎都走了，我一個人待着挺沒意思的。」蕭然看着她：「況且，莎莎的仇不止你一個人忘不了。」

    想到許莎莎，他的手指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眼中划過了殺意。

    莎莎的事不止楚笙一直記着，他也恨透了那個地方。

    「你退出了組織，以後打算怎麼辦？」楚笙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