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王府書房

    軒轅霜想了一百種怎麼開口的辦法，可是每每話至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陌琛瞧着軒轅霜從送茶開始到現在小半個時辰了，一直都眉頭微蹙，像是有什麼事情難以啟齒？

    他可不想猜測女人的心思，擱下摺子，盯着軒轅霜問，「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陌琛的語氣不高不低，但是明顯的她不喜歡女人矯情。

    軒轅霜看了好一會陌琛，這才下定決心問道，「妾身只是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想聽聽王爺的意思。」

    軒轅霜伴隨自己多年，陌王府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在做主，她事事都處理的很合理，自己從沒有不滿意過。

    今天倒是怎麼了？

    陌琛問，「什麼事？」

    軒轅霜本來想直接問陌琛是否知道王妃的事情，可是又怕說太直接會叫王爺誤會自己故意找王妃的茬。

    所以她這才想着試探一下陌琛的口風，這才小心翼翼問道，「早前嫁入王府的妃嬪，王爺都不許她們有孩子的，所以，所以妾身想問，王爺是不是也要給王妃準備香料呢？」

    陌琛一聽這話，臉色立馬難看起來，他眼神犀利勾着軒轅霜看，好似有人撥動了他在牴觸的什麼東西。

    &兒如此聰明，會不知道本王的心意嗎？」

    陌琛的語氣冰冷之極，像是對軒轅霜的失望。也是對她的警告，軒轅霜聞聲知道王爺的心意。

    忙的賠禮道，「是妾身失察。妾身以為王爺不想叫王妃有孕的。」

    陌琛只覺得自己早前一直說軒轅霜可以不用自己操心的，沒有想到她今日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這叫陌琛不高興的說，「本王怎麼會不要婉兒和本王的孩子，這件事你確實失察了。」

    陌琛眉頭緊蹙，臉色鐵青，軒轅霜見狀忙的說，「早前王妃才入王府時。王爺和王妃的關係？」

    &過現在看來，王爺對王妃當真寵愛，妾身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陌琛細細看着軒轅霜。他也知道這麼多年來，府里只有蕭兒一個孩子，他們母子的尊貴從沒有因為誰的介入而受過影響。

    而這一次不同，婉兒他是指定要維護和寵愛的。旁的女人他都不放在心上。唯獨婉兒不同。

    這一點軒轅霜也該知道，他提醒軒轅霜道，「霜兒，本王不會因為有了婉兒的孩子，便冷落蕭兒的，他也是本王寵愛了多年的孩子，你明白嗎？」

    軒轅霜聞聲看了眼陌琛，心頭有些失望。他果真誤會自己了！

    只是她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恪守本分的應了句。「妾身明白。」

    陌琛瞧着軒轅霜還算老老實實的，這麼多年，從沒有做過逾越的事情，只是今日之事她不該多此一舉，所以自己才會這樣嚴肅的和她說話。

    陌琛想着別叫她覺得委屈，這才嘆息一聲拉她入懷，兩個人相擁着，卻沒有該有的溫暖和激情，一個不過只是尋常不過的安慰，另一個則知道這是個安慰，沒敢多想。

    次日

    陌琛去上早朝，因為這兩天小公主不知道是不是那日自己說話嚇着她了，這兩天她都沒來了。

    奇怪，沒有這個小尾巴婉兒倒是不習慣了。

    不過她不來也好，免得自己多想，也免得陌琛心煩。

    今日無事可做，婉兒便帶着春兒在花園裏閒逛，不過現在是冬天，沒有景致，只有寒風。

    軒轅霜今日本來就是要見婉兒的，所以從另一處走來與婉兒打了個照面。

    她來時臉上掛着可有可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有些與往日不同，像是笑的很別有深意。

    &妃今日沒有出府嗎？」

    婉兒瞧着軒轅霜一身荷葉綠的衣衫，面色卻不是那麼溫暖，倒有幾分憔悴甚至心事。

    婉兒不想猜測她發生什麼事，自回道，「最近魯國使團在京中，王爺說了，這段時間不宜出門。」

    軒轅霜聞聲故意說道，「王妃這麼聽王爺的話呢？真是沒有看出來。」

    婉兒聞聲微楞，軒轅霜從沒有和自己這麼沒有禮貌的說過話。

    今日是怎麼了？

    就在婉兒愣神之際，軒轅霜又說道，「前面便是婉苑了吧？聽聞婉苑的匾額還是王爺親自臨摹的，旁的院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