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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敬山和司徒燎原也想上前湊一湊，可後頭這些人已經開始逐一收筆，他們須得進行評判。

    前面幾人都是山水，多半是針對於嵐震畫的，好雖好卻毫無新意，兩人看過後便讓他們回歸原位了。

    而藍汐這邊依舊在膠着，還好前一晚她準備了已經磨好的細炭筆，否則她的進度會更慢，原先她啃一幅畫磨磨蹭蹭的至少要兩個時辰，現在限制了她時間，那別提有多趕了。

    時間流逝，各園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

    相府上也看似無事發生的樣子。

    小蝶在車夫手中接過他們那一日落在馬車上的東西。

    一幅畫卷和小姐的細帛外氅。

    小蝶想起這是前日她們掉包來的畫卷，臉色頓時變得鄙夷起來。

    正想着隨意扔掉時，轉念一想還是得先告知一下小姐比較妥當，才復又往西院去了。

    姜苓蝶此時正悵然着，賴在榻上遲遲不肯起來，她拒了秦箏箏本身心裏就不痛快，又因為心知肚明的事而惴惴不安，這才更加不願見人。

    小蝶端着一碗安神湯推門進來：「小姐，咱們前日換掉的畫卷掉在馬車上了，奴婢要拿去將它燒了嗎？」

    姜苓蝶聞聲，更加煩躁了，轉了個身子極其不耐煩：「扔了！最好是燒掉，燒的乾乾淨淨才好！」

    小蝶應聲，剛要退出門去，又聽見了裏面人的話。

    「等等。」

    「先給我拿過來。」

    她突然想起自己還沒見識過那野雀女子的本事，不看怎麼能行。

    姜苓蝶坐起身子，將捆着畫卷的繩子解開。

    「一個破爛玩意兒，還捆的跟個寶貝似...的...」

    她的話在展開畫卷一半兒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角落「以葵」那兩個字仿佛驟然化作了一雙大手攥住了她的心臟。

    呼吸都窒了窒。

    姜苓蝶驚恐地抬頭，撞見了小蝶同樣錯愕的神情。

    她猛的從榻上跳起來，光着腳跑到里閣，將手中的畫卷與掛在牆上的對比。

    炭筆，白草紙，就連筆法都是別無二致的。

    「一樣...一摸一樣的....」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小蝶拿了件薄氅忙趕來：「哎呦我的主兒，怎的光腳還不穿件衣裳，受涼了可怎麼是好。」

    姜苓蝶機械似的轉過身：「小蝶，怎麼辦，我如今該怎麼辦，我是不是害得她丟了名聲，我害了她...」

    「快！備馬，去翰林院，快！」

    她顧不上許多了，若是因為這件事，她恨上自己了該如何，她或許再也不會原諒自己。

    重暈之上，兩儀盡顯，藍汐的畫已然臨近收尾，題上畫名，她又仔細端詳了一下

    實際本可以更好，可她沒有太多時間去雕琢的更細緻了。

    「成了。」

    藍汐滿意，用黢黑的手指擦了把鼻尖笑了笑，取下白草紙準備交給嵐震。

    超時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也不知打不打緊。

    她轉身，發現身後的人都已經轉身上交了白宣，只剩她一人了，就連什麼時候敲的鑼都不知道。

    怕是真的太投入了，能大約掐着時間結束都已經算是萬幸了。

    藍汐也不藏着掖着，甬道兩旁的人但凡探一點兒腦袋都能瞧見個四五分。

    「霍，這小妮子可以啊，使的這是什麼技法，還可以這樣畫？」

    「那黑黑的是什麼，看着像炭粉，你說呢雷之堯？」吳家少爺壓着嗓子對着甬道那頭的雷之堯說道。

    旁邊那高大的人影略加思索回答：「先前查驗時我瞟到了兩眼，應是碳條沒錯。」

    「天，這麼強咱們還比什麼啊，我看那破鱉就是她畫出來迷惑咱們的，卑鄙！」

    林逸自是也瞧見了，可不知為何，這結果他好似早就料到了，心中實在複雜的緊。

    藍汐將畫交到司徒燎原手中，依着旁人的樣子回到原位。

    「畫試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