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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是陳小可？」

    汪碧彤自嘲式的笑道：「這就是珊珊的聰明之處，她讓男孩去追陳小可，把自己摘出來，等着再給崔詩雅寫信，告訴她，她的男朋友已經劈腿，這樣就能打擊崔詩雅，凸顯出自己那可笑的優越性。」

    我道：「可是她沒想到，崔詩雅受不了自己男友的背叛，直接跳樓自殺了，為了不讓自己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她藉助小男孩對她的迷戀，製造流言蜚語，把陳小可推出去，讓陳小可背負起崔詩雅的死，還有所有人的指責。」

    汪碧彤道：「不錯，當初這件事情，她誰都沒說，只跟我說了，我還誇獎了她。」

    我道：「為什麼？」

    汪碧彤道：「我告訴她，成年人的世界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沒有足夠的心計和手腕，只有被別人吃掉的份。」

    我看了一眼汪碧彤，心裏漠然。就像是她說的那樣，成年人的世界確實是一個吃人的世界。

    因為我見過文玩界裏太多以次充好，以假冒真，坑騙別人的事情。

    有些人的家庭本來十分富裕幸福，可能就會因為一件假文玩，背上高額債務，家破人亡。

    我曾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一位利用文玩設套放高利貸牟利的老大哥。他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句話讓我特別印象深刻。

    「社會財富總共那麼多，有勢的跟有勢的爭，有錢的跟沒錢的爭，最後沒錢的窮人怎麼辦？」

    當時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無言以對，他卻笑了笑，繼續道：「窮人只能跟窮人爭，我是窮人，妄圖想要用文玩一夜暴富的那些人也是窮人，所以，我只能跟他們爭，用他們的錢，讓我變成富人，然後再繼續用他們的錢，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還能成為有勢的人。」

    當時我還不太懂，畢竟年紀小，還在上大學，經歷的事情也少。

    在那場私人茶會聊天結束後不多久，老大哥因涉嫌非法集資被抓了進去。由於我的那個朋友在危難的時候受過老大哥的幫助，因此在老大哥進去不多久，我陪着他一起去探望過他，老大哥的精神狀態還不錯，當我問他後不後悔的時候，他說自己一點都不後悔，他說願賭服輸。

    最後，法院判決老大哥十年有期徒刑，當時他五十五歲，等出來的時候，六十五了，一個老頭，什麼也做不了了。

    再之後，我親身經歷的多了，親眼看到的多了，對於老大哥的話，便是深以為然。

    不過，我對自家老頭子從小就跟我念叨的話同樣也深以為然。

    他經常說，「別違法亂紀，別損人利己，別抽煙喝酒，活到九十九，那就是贏家。」

    又說，「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幹不了老大哥的活，也不願意冒風險吃他那碗飯，我明白社會殘酷醜陋，但也只想像古人所言般，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我道：「節哀順變。」

    汪碧彤注視着跳躍的火焰，喃喃自語：「我錯了嗎？」

    我沉默不語，生而為人，何來對錯。

    時間推移，沈珊珊的屍體化成了灰燼，與黑色的草木灰攪在一起，我們兩個把土埋上，算把她安葬了。

    我要堆個土堆，算是墳頭，汪碧彤拒絕了我的提議，她說造個墳頭會看到，看到了就想哭，倒不如不造了，看不到，也就不會想再哭了。

    家屬這樣要求，我自然按照家屬的要求來。

    我們站起身，回到亂世堆營地，蔡香梅等人面色陰沉，一臉擔憂。

    孔倩美見汪碧彤一身血污，十分嫌棄的掩住了口鼻，退到了離汪碧彤最遠的地方。

    顏書梵看着我，有些茫然的問道:「秦軒，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最近兩天，儘量呆在沙灘上，不要出去亂跑，就算要去樹林，也必須兩人一組，再行前往，明天我去一趟毛竹林，我需要徐菲菲她們知道這件事情，畢竟她要帶着猿人們狩獵，要經常在樹林裏活動。」

    孔倩美皺眉道：「秦軒，現在這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