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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彤聽到這裏的時候，心裏就隱隱明白了什麼：

    向柔口中這個顧笑笑，必定也跟自己一樣，應該是有什麼奇遇，多半是被系統綁定了。

    任何技能都能花積分購買。

    想變成天籟之音、舞台女王，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然後呢？」季彤追問向柔。

    緊接着，向柔繼續講她第一次進入娛樂圈的事。

    也就是她的第一世——

    然後，我就開始觀察顧笑笑，甚至請了私家偵探，去調查過這個女孩，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私家偵探給了我反饋。

    這個女孩子貧苦出身，連吃頓飽飯的都沒有機會，從職高畢業後，就一直為生活奔波，從來沒有碰過歌舞樂器。

    她哪裏來的本事，能唱難度這麼大的歌，跳這麼難的舞？

    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顧笑笑的這些異常，似乎只有我一個人發現，每當我跟其他人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其他人都覺得十分正常。

    我的內心充滿了疑惑。

    然而還沒等我弄清楚她的秘密，她就發現我在關注她，於是她約我吃飯，說有很重要的話想對我說。

    那個時候，我天真單純，雖然對她有懷疑，卻沒想到她會下狠手。

    我赴了約，去了她精心安排好的地方。

    可去了之後，我卻再也沒能回來，我被她殺了，因為她要保住她的秘密，不讓任何人看出她的不對勁。

    她不顧我曾經幫她解圍，不顧我在節目裏處處照顧她。

    她害死了我，那一次，我也不過才二十三歲。

    ***

    季彤的眼中露出些許悵然之色。

    向柔，最初也是個滿心善意、待人溫暖的好女孩啊！

    她沒有因為自己出身優渥，就瞧不起人，甚至對貧苦出身的顧笑笑處處照顧。

    可惜，那樣美好的向柔，被顧笑笑毀了。

    毀在了最美好的年華里。

    而季彤眼前的這個向柔，是不知道重生過多少次，經歷了多少世，冷漠無情、心硬如鐵的罪犯。

    向柔的表情痛苦，似乎在跟自己的靈魂抗爭。

    可系統出品的真話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管她怎麼抗爭，她最終只能屈服於符紙的作用：

    「我短暫的一輩子，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你知道嗎？季彤，我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壞事，可我卻成了別人往上爬的墊腳石。」

    「我死之後，顧笑笑偽裝了現場，逃脫嫌疑。」

    「後來，她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借着我的名義，混成了我爸媽的乾女兒，從此有向家保駕護航，她在娛樂圈的路，青雲直上！」

    「但我在死之後，靈魂並沒有消散，而是飄蕩於這天地間，靜靜地看事態發展，卻無能為力。」

    「當我看到疼愛我的父母，把殺害我的兇手，當成親女兒一樣疼愛，我就不甘心啊！」

    「我多想重來一回，找顧笑笑報仇！」

    「於是，上天聽到了我的呼喚，讓我重生了，我回到了自己六歲那一年，變成了小孩子，等於人生重頭開始。」

    「我高興極了，我終於能找顧笑笑報仇了！」

    「我按照前世私家偵探給的信息，去找顧笑笑，我必須把她扼殺在搖籃里，讓她不要出現在日後的選秀舞台上。」

    「讓她不能憑着神鬼莫測的手段，擋了別人的路，讓她不能傷害我，不能欺騙我的父母！」

    「可是你猜，發生了什麼事？」

    季彤看着向柔陷入回憶，目光中似乎藏着驚濤駭浪，只待有人打破平靜的表面，就能傾瀉而出。

    「發生了什麼事？」季彤順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