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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這一幕，季彤的目光沉了沉：

    向柔說要去洗手間，離開不過半分鐘，她就跟過來了。

    不管是上廁所也好，還是補妝也好，壓根不會這麼快，所以只能說明向柔沒有來。

    那她為什麼要撒謊呢？

    是因為像林昭說的，她不想跟她們聊天，隨便找個藉口離開？

    還是因為她另有目的，不能讓她們知道她真實的去處？

    都有可能。

    但現在季彤對向柔的懷疑，已經直線上升。

    「小五，你幫我盯着外面，如果有人來，你就趕緊提醒我。」季彤在腦海中吩咐小五。

    她踏入了洗手間，想了想又覺得不保險，便順手把那個「清理維修」的黃色牌子立在門口。

    隨後，她才選了個最裏面的隔間進去，反鎖上門。

    季彤點開手錶上的按鈕，接通了跟面具老闆的聯繫。

    跟之前幾次聯絡一樣，她下意識抬頭看前方，以為會有面具老闆的身影出現。

    這個手錶就是高科技，可以視頻通話。

    它的屏幕是個虛擬屏幕，視頻會投影在前方一米遠的位置，季彤之前跟面具老闆聯絡，都是用視頻。

    但這一次卻是例外，只有聲音卻沒有畫面。

    面具老闆打過來的，是語音。

    「季彤。」面具老闆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可能是因為隔着手錶，所以聲音有些失真，也讓季彤一時間分辨不出來，這個聲音跟向柔，是不是相似。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做聲優的「怪物」。

    有些人的偽音，當着面都能天衣無縫，更別提隔着通訊工具了。

    季彤深吸一口氣，把對向柔的懷疑暫時放在一邊，問道：

    「你應該知道，我今天在什麼場合。」

    「你這個時間找我，是不是想害死我？我有把柄在你手裏，你就肆無忌憚了對吧？」

    面具老闆輕笑一聲，說道：

    「不要那麼暴躁嘛，要不是知道你今天在什麼場合，我也就不找你了。」

    「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我找你所為何事。」

    「該不會又讓我幫你去害人？」季彤問道，「像上次《舊影》的慶功宴一樣，你也想控制這裏的人嗎？」

    「恭喜你，答對了！」老闆笑了笑，「這次你的目標只有一個人，就是剛才跟你拍照的電影協會主席，查爾斯。」

    查爾斯是電影協會的主席，同時也是戛納電影節的主評委之一。

    在他成為主席和主評委之前，他是法國最有名的導演，他迄今為止拍攝了一共五十多部作品，幾乎是部部拿獎，成就斐然。

    這樣一個人，他手裏的資源和人脈，多到無法想像。

    「我沒貨。」季彤冷冷拒絕，「更何況，這次你倉促決定，我也沒有時間提前準備。人家那麼高的身份地位，我以什麼理由去接近？」

    誰知面具老闆說道：

    「我已經安排人，把貨放在你附近了。」

    「你等下從樓梯上樓，就在會場四樓到五樓的樓梯間，窗台上有個花盆，東西就埋在花盆裏。」

    「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沒有機會接近他，因為姜信會幫你。」

    「別忘了，姜信如今也是我的人。」

    沒錯，姜信名義上也是被毒操控的人，成為了面具老闆所驅使的工具，有姜信當中間人，不愁季彤和查爾斯聊不上話。

    而季彤只需要在合適的時間，將放了毒的酒，端給查爾斯就行。

    現在，季彤總算明白，娛樂圈裏的毒鏈，為什麼會像瘟疫一樣，傳播的如此之快了。

    因為面具老闆同時操控着很多人。

    除了她，還有別人為了維持形象，做着類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