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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

    夜玄看到了海瀑上空，有着一雙與老鬼一模一樣的眼睛在注視着自己。

    仿佛下一刻就要降臨。

    直覺告訴夜玄，自己的實力似乎超過了某個界限，引來了莫名的危險。

    所以夜玄立馬選擇了自殤，同時帶走了人皮。

    這就是當年那一戰的真相。

    夜玄是有機會擊殺老鬼的，但當時夜玄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是超越了某種界限，引發了未知的兇險。

    再加上當時夜玄還沒弄清楚黑暗魔海的由來，夜玄沒有選擇急着動手，而是選擇了蟄伏，同時也想看看自己沉睡之後，世界會發生怎樣的改變。

    那一戰，由此結束。

    夜玄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曾推演過很多次。

    沒有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夜玄緩緩睜開雙眼，心中自言自語：

    「她當年讓我小心那些人，所謂的那些人之中，包含了老鬼、開天、無天、斗天這些人。」

    「他們相同點，就是在原始帝城之前就存在的。」

    「但擁有這個共同點的人，還有小黃他們……」

    「紫龍、九天、九炁這些人，也都是那時候便存在的。」

    「他們到現在不曾擁抱黑暗，所以改變不大。」

    「那麼如果他們擁抱黑暗，是否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或者說……」

    「變成真正的他們？」

    「而如果說，紫龍是跟老鬼一起的人，也能牽引黑暗，那我隱藏的那截原始帝路起始點，被黑暗侵染倒也說得通了。」

    夜玄定住身形，不再下沉，眼神清明。

    想要得到這個印證，有一個很簡單直接的辦法，把九天、九炁帶來即可。

    至於天逆？

    這傢伙誕生於原始帝城，其跟腳夜玄一目了然，與黑暗並沒有真正相連的關係。

    這傢伙啊，就是一個純粹的蠢貨。

    僅此而已。

    夜玄意念一動。

    與此同時。

    鎮守永恆仙界倒懸天的怪物肉身行動了起來，前往天淵墳地第三層，把九天和九炁挖了出來。

    這兩位頂級道尊，早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仿佛死狗一樣，被怪物肉身拖着丟進了倒懸天。

    又被夜玄以強大的手段轉移到黑暗魔海當中，沉入到夜玄的身邊。

    「夜帝……你要幹什麼？」

    相較於九天道尊而言，九炁道尊還保持着一定的清醒，再次見到夜玄，九炁道尊有些發冷。

    夜玄露齒一笑，輕聲說道：「兩位老友，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不如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真實面目如何？」

    九炁道尊冷冷地看着夜玄：「什麼意思？」

    夜玄一手提着九天道尊，一手提着九炁道尊，往黑暗魔海最深處沉下去，同時道體的力量瘋狂湧出，將兩位道尊僅有的那縷防禦給徹底破壞。

    緊接着，夜玄以強硬的手段將兩人的混元太初本源給鎮壓，任由那無窮的黑暗之力灌入兩人體內！

    兩人身軀宛如柳絮一般隨風飄蕩，根本不能自己。

    越來越多的黑暗之力湧入兩人體內，讓兩人身軀不停顫抖，抽搐！

    夜玄兩隻大手宛如鐵鉗一般捏住兩人，讓兩人無法掙脫。

    隨着時間的流逝，兩人都吸入了海量的黑暗之力，本就奄奄一息的他們，此刻更是宛如風前燭、雨里燈。

    將死之人。

    夜玄並不急躁，靜靜等待着。

    被完全鎮壓了混元太初本源的道尊，再加上本就在天淵墳地被折磨許久，此刻恐怕古皇來了都能殺死他們。

    在如此海量的黑暗之力的摧殘之下，死亡似乎是遲早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

    兩人已經撐了將近半年的時間。

    最終那縷不甘，也隨着時間消散。

    最後一縷氣息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