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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笙本來就不愛裙子，只是湊個熱鬧，讓她做伴娘，還不如讓她去做伴郎。

    再說了，調令已下，什麼時候走都沒數，未必趕得上人家婚禮。

    她在邊上看着，順便給點建議。

    宋襄肚子已經不小，嚴厲寒是無論如何不許她在婚禮上亂來，也就是穿個伴娘裝應應景，不湊熱鬧。

    顧漣叫來了程明月和小西，這倆人可是見證了她事業起步的朋友，另外就是黎櫻和汪芙雪，還有蘇曼，有她們幾個在，氣氛絕對差不了。

    「曼曼出差了，等她回來再試吧。」宋襄說。

    顧漣點頭，「行。」

    屋裏女眷不少，都是來看婚紗的。

    宋襄坐在肖笙邊上，只是看着，中途，嚴厲寒還來看了她兩回，完全是盯得死死的。

    顧漣試婚紗，陸澤琛也進來，天花亂墜一通亂夸，非要親自給顧漣拍照。

    一幫人直呼沒眼看，趕緊把他趕走了。

    室內一片熱鬧。

    肖笙酒意有些上頭，看着對面宋襄大起來的肚子，隨口道：「還有幾個月會生？」

    宋襄掰了掰手指，「四個多月。」

    肖笙怔怔地點點頭，「那到時候你們家也是四代同堂了。」

    宋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嚴家，「對，嚴厲寒他爺爺還健在的。」

    「你爸爸身體怎麼樣？」肖笙又問。

    她這問題跨度有點大，但宋襄還是認真回答：「前段時間因為我懷孕，有點失眠，最近我情況好了，他也好多了。」

    肖笙「哦」了一聲。

    宋襄以為她是罪了，伸手晃了晃，「要去客房休息麼？」

    肖笙搖頭，「不用，這裏人多，挺有意思的。」

    宋襄詫異，感覺肖笙平時也不是湊熱鬧的人。

    她不知道，肖笙是看着人家的熱鬧，心裏難受。

    別人家的四代同堂好像是很簡單的事，到他們家，連兩代人相處的時間都有限。

    宋襄親緣單薄，還有父親，接着還有孩子。

    不像她，似乎什麼都沒有。

    這麼想着，手機震動一下，是宮世恆發來的。

    「笙笙，酒勁上來，感覺怎麼樣？」

    她盯着屏幕，閉了閉眼，心裏淌過暖流。

    不對，她還有宮世恆。

    撐着椅子起身，往外面走去。

    外面，宮世恆端着一杯醒酒茶，見她出來，牽了她去廊下。

    連廊上方做了半露天處理，爬滿了三角梅，艷麗如雲霞。

    肖笙靠在柱子上，接過了醒酒茶，抿了兩口，「嘖，真難喝。」

    她放下了杯子，「不喝了，那點酒，我也沒醉。」

    邵英啟拿回來的也是低度數的果酒，她喝得也不多。

    「還要進去玩會兒麼？」宮世恆問她。

    「再呆會兒吧。」肖笙閉上眼睛，說：「人真多啊。」

    她輕輕感慨一句，宮世恆便發現了她口吻中的低落情緒。

    他沒說話，陪着她在廊下坐着。

    裏面太熱鬧，襯得廊下更加寂靜。

    肖笙靠着打了個瞌睡，再睜開眼，卻已經過了快一小時了。

    「走麼？帶你去吃點東西。」宮世恆說。

    肖笙笑，「幹嘛，一有事兒就給我買吃的，我又不是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