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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時候有個朋友，他可靦腆了，後來他爸被調到穗城，他也來了幾年，回去就放飛自我了。我問他怎麼變化這麼大，他說他的靈魂早就迷失在一聲聲靚仔里了，就覺得他宇宙第一帥！」

    上了車，黎櫻興高采烈地跟蘭靖宇講故事，又不停問他。

    「哎，你好怎麼說？」

    前面明子搶答，「雷猴啊。」

    黎櫻笑噴，肩膀一抽一抽的，轉頭對蘭靖宇道：「你說你說！」

    明子說出來油腔滑調的，只剩下搞笑了。

    蘭靖宇說，應該會不一樣。

    「這種小兒科沒意思。」他說。

    黎櫻挑眉，「那你說個難的。」

    「跟我念？」

    「你說。」

    前面明子已經豎起了耳朵。

    蘭靖宇手肘抵着車窗，指節摩挲着唇瓣，嘴角上揚，緩緩張口吐出四個字眼。

    粵語的故事感很強，如果再加上一把好嗓子，即便聽不懂，也會充滿質感。

    他就是那樣的。

    可惜……

    這句黎櫻聽懂了。

    她給了他一個腦刮子，說：「你當我傻啊，沒聽過《喜歡你》這首歌？」

    前面明子笑噴。

    蘭靖宇頭髮都被她刮亂了，閉了閉眼，抬手抓了把頭髮。

    他啪一下拉下擋板，伸手去捏黎櫻的臉。

    「在外面，給好朋友一點面子，不行麼？」

    「誰讓你先騙我說『我喜歡你』？」

    「誰騙你了，我是光明正大給你做示範。」

    黎櫻躲着他的爪子，瞅到外面有夜市，趕緊叫嚷，「停車停車！」

    前面明子聽到一點動靜，敲了敲擋板。

    蘭靖宇只好先放過她，讓明子停車。

    外面熙熙攘攘的，看着有不少學生，應該是下晚自習。

    黎櫻想下車，被蘭靖宇把腦袋按了回去。

    她趴在車窗上，探頭喊他，「愣仔！多買一點啊！」

    周圍不少人被她的塑料粵語吸引，忍不住笑她。

    「黎小姐，那邊還有腸粉，我也去給你買點？」明子問。

    黎櫻打了個響指，「去吧。」

    車上還有個司機，勉強能給她解悶。

    黎櫻看了下學校的明字。

    ——穗城第一國際高中。

    「哎，蘭靖宇之前讀哪個學校？」

    司機說：「在前面那條路。」

    「也是國際高？」

    「不，是普高。」

    黎櫻訝異，「他念普高？」

    他們這種人家的小孩，很少跑去念普高的，蘭靖宇十七八歲的時候，蘭家早就髮際多年了，應該至少也會送去貴族學校的。

    「少爺十幾歲的時候挺……」司機想了下，沒敢形容，直接說：「夫人就讓他去普高了，想讓他過正常的校園生活。」

    黎櫻「哦哦」兩聲，念頭起來，想去看看他的學校。

    蘭靖宇穿校服會是什麼樣子。

    正想着，蘭靖宇和明子已經先後回來，手上都拎着不少東西。

    黎櫻歡呼，給蘭靖宇讓位置。

    「蘭同學，前面就到你母校了，咱們去康康？」黎櫻嘴裏咬着東西，說話含糊不清。

    蘭靖宇說：「不去。」

    「幹嘛？」黎櫻塞了個腸粉，說：「還不好意思了？你不是總吹你是狀-元水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