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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老公雖然是大學教授，可是一份薪水也是要苦幹賺來的啊！妳呆在家又不必工作，這餵奶帶小孩做家務還要請兩個傭人？！不要花錢的嗎？！」珍姐敢情是故意針對媳婦，趁機訓人了……

    「媽！其實我也想外出工作的。」媳婦忍不住了。

    年青男子不敢說話了。

    聽大媽提及過她兒媳也是大學畢業碩士生，學歷比她兒子只低一點而已。念書這麼多年當然也想有自己的事業。最起碼拿自己薪水回娘家孝敬自己爸媽，不用向老公伸手。

    玉茹向王小龍會心一笑。

    「做什麼工作？！」珍姐：「兒子養不起妳嗎？！結了婚當然是相夫教子，好好培養兒女成材;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面，家裏兒女丟給這些菲傭能教得好嗎？！」

    小媳婦低頭挨批評不敢反駁，當兒子的更是一聲不響。

    「這年頭人心不古。當然是害怕頭頂綠了……我混職場這麼多年，見多了未婚部門經理把未婚秘書搞成老婆，已婚的上司把已婚人妻少婦秘書搞成情婦的事了……天天加班工作十多小時，在公司面對同事的時間比見枕邊人還多，日久生情也自然容易搞上了……不然網上怎會流傳「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帶點綠。」……更別提那句順口溜「有事秘書干，無事x秘書了」……這些多少都反映事實……」王小龍心想。這是老公不放心。愈有本事的男人便愈怕。一般的做法都是收在家裏養着當少奶奶最放心了！

    這些年，好的工作職位的確不好找。隨着國內改革開放大潮流，香江的工廠北移、大、小外資公司總部北遷，大量的原工作機會流失，另一方面卻是高等教育的普及，屋苑保安主任都是通曉兩文三語的大學生，可能從前都是當過外企經理的高級人才。

    「李太太，我們或許可以幫忙。」玉茹看不下去，適時坐下插口。

    李太太沒戴眼鏡，(後來才知道是做了激光矯視把深度近視修正了)外表端莊溫柔，二十來歲的小家碧玉。洋名字也叫嘉芙蓮。某點上看到網文說香江這邊有文化的人多用洋名，直呼中文全名反而有點怪異不敬。電影電視劇情里，老婆發飆時才會直呼其老公中文全名。這洋名字好像變成了古人稱字什麼外號什麼而不呼其名一樣了。

    「我叫CatherineLee(嘉芙蓮。李)，可以稱我Catherine便可以。」這是冠夫姓，說是洋人習慣，實際上華夏老祖宗嫁了的女人都是以夫姓的，例如李氏……反而洋人現在有流行冠妻姓的。結婚後無論男方女方全都用妻子姓氏，真是莫名其妙！

    想到嘉芙蓮，王小龍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聽說香江女子叫嘉芙蓮的頗多的，這個源自希臘文的英文名字代表純潔的意思。

    「我是PETER(彼德。李)，王先生也是海外留學歸來？」李教授問道:「我是南加大畢業的博士後。」

    「不敢當。請叫我ALAN。」入鄉隨俗。可王小龍這二本的大學根本不敢提呀！「我在哈佛念資訊科技工程的。」王小龍的確是哈佛大學學生，但是一百七十年後的海城哈佛。這也不算騙他吧！「我太太SALINA是我學妹。哈佛工管碩士。」玉茹倒真的是麻州哈佛工管碩士畢業。

    「我先生ALAN是我學長。」玉茹瞟王小龍一眼，幫王小龍圓謊。

    「真巧！我也有些學長在哈佛MBA(工管碩士)畢業……ALAN兄你是主攻什麼方面？那一年畢業的？」

    說真的王小龍頗不習慣香江人說話中英文夾雜這樣的，但現在國內海歸漸多，這風氣也在國內興起，似乎說話里不加幾個英文字詞便不夠逼格，顯不出放過洋的水平。

    「我主攻計算機編譯器的。」哈佛大學在這方面的確是強項。

    彼德探聽了幾句，見王小龍支吾以對，含糊其詞不願多說。李教授突然眼神一亮:「ALAN是部隊復員……外派的？！」這個腦補得好，要暗中點讚。

    王小龍在試練時空經歷過屍山血海的，身上精神氣自帶肅殺威壓，被人逼急了自然神色一凜，氣勢逼人。這是自然流露，跟一般人是有不同的。

    事涉國家機密，小李不便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