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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汐甚至還笑了一下，「而且，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只能證明你一點同理心都沒有。相由心生，你這麼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只會顯得你醜陋無比，就你還想當慈善生？心靈醜陋的人可不配得到資助。」

    路過的同學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顏汐說話的語調不疾不徐的，聲音清澈好聽，特別是笑着的時候眉眼更是漂亮得驚人。

    相比之下，另外一位面孔扭曲氣急敗壞確實顯得很……醜陋。

    形容非常準確，打擊也非常精準。

    王梓楠愣了一下，惱羞成怒地說，「你別岔開話題！你的癌症治不好了，你家裏人都放棄你了你知道嗎？香香為什麼會住進席家你知道嗎？還不是因為席伯伯不想看到你這個短命鬼！」

    她氣死了，顏汐憑什麼說她不配得到資助！

    她成績那麼好，有着聰慧的頭腦，怎麼就不配得到資助！

    王梓楠恨不能撲上去撕爛顏汐那張嘴。

    「席伯伯想要收養香香代替你當他的女兒！你們顏家的女人都很晦氣，你外婆死了，你媽媽死了，很快你也會死！因為顏家人賺的黑心錢，所以報復到你們女人身上！你……」

    「表哥！」

    一聲驚呼猛地響起，王梓楠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砸向自己的剪影。

    「閉嘴！」冰冷的聲音響起，伴隨着籃球彈跳落地的聲音。

    王梓楠嚇得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看向了來人，瞳孔微微緊縮了一下：「謝長則……」

    路清明上前一把撈起那隻籃球，默默站在旁邊沒吭聲。

    顏汐也有些意外地看着那個清冷如月的少年，此時的他眸光漆黑如潑墨，臉上籠罩着一片冰霜之色。

    ……就，看上去氣勢好嚇人，顏汐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謝長則冷冷地看着王梓楠：「你一個受盡顏家和席家恩惠的人，你配說這種話？說你狼心狗肺都輕了。」

    他周身都散發着寒氣，漆黑的眸深邃而冰冷，王梓楠嚇得輕輕顫抖起來，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謝長則已經不再看她。

    他轉身朝顏汐走過來，一把捂住她的耳朵，眸色復暖：「顏顏，那種垃圾我們不用理會。」

    溫柔呵護的模樣，仿佛在捧着什麼珍寶。

    現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知道是該震驚於一向清冷出塵的謝長則忽然發怒，還是震驚於他那幾乎要讓人沉醉的溫柔。

    很多女生心裏有些酸酸的，可一想至少自己不是那個讓謝長則震怒的對象，又好受了些。

    王梓楠卻受不了了，她的眼底猩紅一片，嫉妒和不甘燒得她理智全無。

    她一直覺得自己聰明絕頂，只有謝長則那樣的人才是她的同類。

    可現在，謝長則居然輕描淡寫地說，她是垃圾！

    「謝長則！」她忍不住尖叫，情緒幾欲崩潰，「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怎麼能打女人！」

    路清明忍不住小聲嘀咕：「哇，道德綁架啊！」

    謝家是書香門第，謝長則的教養和禮儀都透着書香世家的風骨。

    他在校內人氣高，神格永不墮落，就是因為他完美得沒有任何缺點。

    大家很容易就把他的道德標準也提到很高的高度，要求他必須是一個聖人。

    神明被高高供奉在神壇上供人瞻仰就夠了，為什麼要下凡來管別人的閒事呢？

    而且還是為了一個據說被毀容的女生，去對付另外一個女生。

    顏汐伸手拉開謝長則的手，轉頭看着王梓楠。

    「你自己沒有道德，還想用道德去綁架別人？你這樣厚顏無恥心思歹毒的人，打你還需要看性別嗎？」

    謝長則盛怒之下拿球砸那一下，已經算很克制了。

    最起碼力道和速度都控制了一下，比那天王梓楠砸謝長則的拿一下輕多了。

    王梓楠憎恨地看着顏汐：「到底誰歹毒？你為了一條項鍊就想逼着我去坐牢，現在又想逼着我沒書讀，成心想毀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