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大將軍 第八十九章:游北都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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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攮聚了大批的豪門貴族,興修建設,甚是繁華,雖不比西都洛陽的鼎盛,但就如今這種局面下能有此番之景象,實屬不易。特別在入夜時分,華燈初上,路經所至,形形色色,好不熱鬧。
趙琳兒從小就長在深閨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洛陽是什麼樣子的她都不知道,而嫁給陳禹時,因局勢動盪,也沒有看過長安,現在這兩個曾經盛極一時的京都都已被焚毀殆盡,永遠的埋在了歷史之中,只覺甚是遺憾,現在終於有機會出來,高興得不得了,看見什麼都覺得好奇。
終於是逛累了,司馬棋玉就帶着趙琳兒到了北都最大的酒樓里去吃點東西,這裏的廚師來自四海之內,各地美食應有盡有,味道也跟皇宮裏頭有所不同,別具一格,因此來往客人頗多。此間有歌舞作伴,眾皆興致勃勃。兩人就座在二樓,喬裝打扮後的方化則帶着兩名虎仕軍校尉守在旁側一桌,四下還有雀翎軍保護。
北都城內不缺世家大小姐,也不缺漂亮女子,但司馬棋玉絕對能在此間脫穎而出,不是容貌有多卓絕,而是一身氣質超凡脫俗,從進門起的那刻,就吸引來了大片的目光跟讚嘆。趙琳兒比較乖巧懂事,雖然姿色上佳,但卻相對稚嫩,在氣場上弱了許多,自然就被司馬棋玉給掩蓋了過去。
正在兩人看着歌舞,吃着美食的時候,一道搖搖晃晃的身影突然就撞了過來,將桌上的盤子掃落大半。這人還跟沒事發生一樣,在兩名下人的攙扶下,轉身便要離開。趙琳兒當即將筷子往桌上一拍,站起來怒斥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弄壞了人家的東西,連聲道歉都不會說嗎?」
那男子二十七八的模樣,錦衣華服的,渾身上下穿金戴銀,價值不菲,看來是非富即貴。聽見趙琳兒的聲音,那人不滿的轉過身來,怒道:「跟誰說話呢,你知道老子誰嗎,再吼吼信不信老子把你從這裏給丟下去。」
趙琳兒氣得滿臉通紅,剛要開口,司馬棋玉站起身,問道:「敢在北都口出狂言者,想必公子背後之人身份不一般啊。」
那人道:「干你何事?」轉身欲走,兩人突然攔在了面前,踢開扶着他的下人,一左一右將其按在地上。那人吃痛,酒也醒了大半,大聲道:「家父可是京兆尹薛大人,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信不信讓你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原來這人是京兆尹薛敷的兒子,薛江。
司馬棋玉下令道:「給我打。」
兩名虎仕軍校尉當即對其拳腳相加,打得薛江哭爹喊娘,慘叫不斷,只聽他亂中叫道:「你們幾個廢物,還不快去告訴我爹。」
聞言,幾名下人就趕緊跑掉了。司馬棋玉抬手,令虎仕軍校尉停下,退到一旁。鼻青臉腫的薛江地上,都沒半條命了,還依舊口不擇言道:「有種你們就打死我,要不然等我爹來,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司馬棋玉冷聲道:「北都豈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說罷,靜坐等候。
不會,御林軍湧入酒樓之中,將閒雜人等都給趕出去後,這才見薛敷走進門中,左右報說:「公子人在三樓。」
薛敷帶人朝三樓走去,到時一看,入眼便見就坐樓梯旁側的射聲校尉方化,暗叫不好,再看去,乃司馬棋玉跟趙琳兒,當即一股寒氣從腳底升到了天靈蓋,頭皮絲絲髮麻,渾身冷汗直冒。
薛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司馬棋玉身前,這才剛要告錯,薛江就撲上來哭訴道:「爹啊,這群人不識好歹的打我,快點幫我把他們都給抓起來,統統押入大牢,為孩兒報仇啊。」
司馬棋玉出聲冷笑道:「薛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薛敷反手一巴掌就扇在了薛江的臉上,打得他是眼冒金星,七葷八素,打完之後也不管薛江如何,趕緊跪下向趙琳兒跟司馬棋玉告罪道:「在下拜見丞相夫人,拜見軍祭酒,今日之事權因薛某疏於管教,致使小兒惹下此等大禍,且全憑處置。」
薛江臉都嚇白了。
司馬棋玉道:「子不教,父之過也,可想而知,薛大人平日是如何的縱容,剛剛他可是揚言要將丞相夫人從三樓扔下去呢,這要換做別人的話,是不是今日就出了人命,而薛大人是不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