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飛英雄傳 番外:《田文故事集》(3)《喜劇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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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田文後期寫的一篇文章,碰巧我在其他雜誌上看到過這個故事,知道這是田文略作改動,直接抄了人家的東西。我鄙視他的如此做法,但出於對原作者相關文章的喜愛,我還是把這篇文章放在這裏讓,只是希望大家能欣賞到好的故事。作為對原作者的致敬。
《田文故事集》,裏面並不都是田文寫的故事,這算作一種諷刺,也很像真是的生活。
再次致敬原作者!
……
《喜劇演員》
無論你怎麼說,我不會完全相信,也不會一點都不信,因為,我索要的並不是你講的故事,而是你的靈魂!
……
教堂的告解亭是個奇妙的地方。
人們來到這裏,將藏於內心的陰暗化作言語,坦露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祈求神的原諒。
他們相信——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懺悔,就會得到解脫。
其實……
……
看看,他們懺悔時的神態是那麼的平靜,對自己的言語又是那麼的不以為然,就仿佛他們講述的不是自己的親身經歷,而是從遠洋水手那裏聽來的東方故事。
荒唐可笑,不是麼?!
可這恰恰才是「正常」的。
在那些人眼中,告解亭是發泄內心,麻痹自我的地方。每每遇事不順便可躲進這狹小的房間裏口吐褻瀆之語,竭盡惡毒之言,抒發內心的不快。
還有那隔牆背後聆聽懺悔的牧師。更是這荒唐中的荒唐。他們不僅不會責備懺悔者,反而還會給與他們安慰,說出那句他們最想聽到的話——神會赦免你的罪。
其實,大多數時候,當你懺悔完,他們也才從打盹的狀態醒過來,然後就是那句,「啊……這樣……但神會赦免你的罪!」
事實上,這不過是個美好的誤解。大家樂於這麼認為。人們之所以會想的如此簡單,純粹是因為他們不了解告解亭,不了解教會。
就比如告解亭隔牆上的那副神像。人們普遍認為那畫的作用是讓懺悔者自省,讓他們感覺自己在被神所注視。當然,這麼說也沒有錯。畢竟那畫像存在的意義便是掩蓋觀察孔,掩蓋隔牆背後的眼睛。
至於那隔牆後的牧師,其實有的時候,並不像人們以為的那麼輕鬆、愚蠢。他們生活艱苦,住在了告解亭後的房間裏。平日不僅要記錄懺悔者的言語。還要適當的做出篩選。
畢竟,有一些十惡不赦的人,還需要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輕鬆的懺悔!!
……
我就是這樣的一位僧侶,看似卑微懦弱,但還是要肩負起這項工作。
這不僅是工作,更是神聖的使命,同時,我也必須承認,還滿足了我內心深處的那一絲欲望。對此我應該向我的神懺悔才對。
我是個喜好故事的人。倘若不考慮記錄,純粹以聽眾的角度去聆聽,不難發現那些懺悔者所言語的,都是被精細包裝過的故事。
他們也不傻,不會直接坦白各種罪狀。
它們似真似假,或實或虛,看似平淡、合理,其下卻涌動着詭異和驚悚。而一旦拂去表面的偽裝,藏於故事中的真相卻是那麼出人意料,引人深思。相比之下,吟遊詩人所杜撰出來的東西就顯得無趣了許多。
百無聊賴之際,我踱步於房間之中,不自覺的停在窗前。
此刻,大自然正演奏着名為暴雨的交響曲。陰霾遮蔽天空。烏雲籠罩大地,雷光流閃其間,狂風夾攜雨水敲打在窗戶的玻璃上,如潮水般的掌聲,攝人心魂。
今天恐怕要和故事無緣了。這樣的天氣是不會有人來懺悔的,我如此想着,嘆了口氣。
說來可笑,我曾是多麼期盼這一天的到來,能夠遠離虛假和抱怨,享受這獨屬於自己的時刻。可現實卻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麼美好,此刻的我仿佛被時間囚禁,一分一秒都變的漫長,令人難以忍受。
……
「神啊,我有罪!」
竟然有人來了,在這樣的天氣。
隔牆對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如此說道,低沉、嘶啞,卻又讓我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