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飛英雄傳 番外:詩歌《惡木》(摘自王東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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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木》
作者:王東
題記:本詩有感於飛鳥君被誣為賊,頻遭追擊,心懷大愛,有志難舒,奮勇抗爭的精神而作。
惡木在濱,勁腕蒼虬。
森羅之氣,龍蛇之勢:
木青黑、葉鐵灰
晝升縈煙,夜聞幽泣。
……
鄉里忠言,行客謹記,
世多混濁,生此惡木:
鎖冤魂、綁怨孽
近之有殃,何不疾避!
……
酒宿夜船,自盪近前。
渾然託夢,惡木我言:
剪何斷、理何亂
歌泣平生,幽幽斷腸!
……
昔木初成,巍巍其形,
慷慨風氣,向一而行。
德於內、良於外
御風暢和,庇草扶藤。
……
百蟲覬覦,玩童搖折,
匠人側目,天雷欲摧。
守常道,多堅韌
浩然端正,生復不息!
……
靜好歲月,悠悠寒暑,
始料不然,亂世襲卷。
有縊者,以為適
自掛南枝,不戀苦生。
……
白綾麻索,用為死器,
本為常物,無以為怪。
唯其木、本有靈
眾口唾棄,不脫其咎。
……
僧道法會,香火困縈,
身成死門,難辨功過。
疑而恐、恐而惡
無人敢近,遂得惡名。
……
惜哉嘆哉,往昔志氣。
惘然愴然,無端毀謗。
奈若何、無皂白
心漸死灰,形化槁木。
……
以惡名我,也罷也罷!
縊痕為文,蠱咒為言!
上烏巢、下蛇穴
白蕈圍之,大如髑髏!
……
枝魑葉魅,花妖果魔!
嗅之則癲,食之則啞!
快哉乎、狂哉也
凡夫愚昧,勤獻太牢。
……
善類近前,淚不能禁。
惡者臨之,血咳如涌!
惡威風、人皆知
卻不自省,行或有瑕!
……
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雍容華貴,外強中乾!
去皮囊、真形骸
惡木之下,廉恥昭然!
……
恍然夢回,憂思其言。
飄零宦海,何似吾身。
涕淚滿、捶胸痛
名利浮沉,神鬼否調。
……
奔走數年,為木白名,
民生無艱,自縊何為:
狼蟲聚、黎民苦
逆行不止,何患一樹?
……
傳奇風遠,志怪沙天,
煙花皇苑,聽聞其事。
民間謠、解天機
庸者昏昏,盜者惶惶。
……
吾為木呼,反害其身,
關乎國祚,上意誅之!
官場暗、奸佞眾
剷除惡木,重賞伐者。
……
斧鉞擊處,裂口生眼,
冥冥視人,迷離如咒。
火攻之、氤氳聚
鬼哭怪笑,伐者瑟縮。
……
有大惡徒,臨斬癲狂,
托神鬼夢,可除惡木:
赦其罪、免其死
又賜千金,終得其方。
……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