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鹹魚翻身了 14 漏魚
綠豆冰棒沒凍實,拿出來就見了水汽,化掉的速度特別快。
來喜說:「姑爺另凍了些在冰窖,晚間再送就凍實了。 」
江知與用小碟子接着吃,涼涼沙沙的口感,味道偏甜。
他問家裏情況,「來人多嗎?」
江致微幾口吃完綠豆冰,拿筷子吃涼粉。
農莊有菜有肉,主食依着江知與,煮了粥。
客觀評價,謝星珩這頓飯沒必要送,單一份涼粉,寒酸。多幾個菜,又沒必要。
有了冰棒和綠豆沙冰,心意就可人。
他誇了句,順着接話:「放心吧,他應付得來。」
來喜說上午只有李家來人了,「李家大少爺李玉陽帶着請柬來的,他幼子六月初九辦周歲酒。姑爺接了帖子,說到時一定去。」
送帖子再留茶閒聊,問起這次接收難民的事,謝星珩車軲轆話,問就是響應朝廷號召。
細問什麼號召,他就謎語人,講來講去只有一句「你懂的」。
「姑爺說,我們家已經牽頭了,別家再來都是學人精,成不了氣候。要詐他們一筆,緩解經濟壓力。」
李玉陽走的時候很憋悶。
一問一答間,江知與找到熟悉感,成親之前,也是來喜答話,說着謝星珩的為人處事。
江知與低笑。聽得認真,飯都沒吃。
江致微催他吃飯,江知與說過會兒吃。
「小魚粉」太顯眼了,他心裏喜歡得緊,到底害羞。在人前不好意思揭蓋。
江致微是個玲瓏人,看看瓷盆上貼的名字,就知道堂弟那碗另有乾坤。
他搖頭失笑:「吃獨食啊?」
江知與紅了臉,想着飯後還得抓緊落實計劃,就把蓋子揭開了。
最先入目的是兩條橙紅的胖錦鯉,兩尾相對做「年年有餘」造型。
勺子一碰,軟彈爽滑,甚是精巧。
兩尾錦鯉之下,是些「小魚」。
尖頭尖尾胖肚子,每條都不盡相同,並非模具製品。
江致微給看愣了。
他低頭看碗,裏邊是吃了一半的寬條涼粉,這番對比,顯得他的午飯非常樸素無華。
再看江知與羞澀又壓不住喜悅的樣子,一時無言。
謝星珩,真是好可怕一男人。
他弟弟都被哄迷糊了。
江致微問來喜:「這是怎麼做的?」
來喜說是找了大眼蒸籠「漏」出來的。
「姑爺說這叫漏魚。」
江致微:「」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能理解大伯的心情了。
「花里胡哨的。」他銳評。
江知與不理解他們對小謝的態度,有些好笑:「你等着吧,父親要說你的。」
要他好好跟小謝學着點,成親指日可待。
江致微不愁親事,「怎麼叫他他都不來,這又顯擺。」
江知與垂頭悶吃,不答話。
難民都是楓江來的,謝星珩也是楓江來的。
他來了,見面的都是故里鄉親,說不定還有從前的鄰里親友。
謝星珩性格再是外向豁達,陡然從傲氣才俊,變成商戶贅婿,心裏也有落差。
不方便來,也丟人。
他心裏嘆氣。
希望三叔的人來晚一點,或者進城聽說他招婿了,就不要上門叨擾了。
他想着,這幾天忙完,就跟小謝坦白。也再勸勸。
愛讀書就去讀,沒必要為面子誤了前程。
他們吃完,來喜等了回信兒,歇了腳又回江府復命。
江知與洗臉,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對鏡重新戴上抹額,把孕痣遮得嚴嚴實實,臨出門前,喝口茶潤喉,跟江致微一塊兒,帶上陳大河,去棚屋那邊,將楓江百姓的安置問題落實。
早上細化了計劃,對着名冊做了一輪整理。
下午過來,他每戶叫了個一到三個人,排除小孩、孤老,只需面對成年人。
陸續到場以後,莊裏小管事給他們盛綠豆沙冰喝。
江知與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