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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靈兒從水晶棺中出來，直接來到文天意面前。

    此時馬靈兒看着蒼老的文天意，她慢慢蹲了下去。

    「我知道，我一直看着你。」

    「你不該為我做這麼多，我已經死了。」

    「我只剩下殘魂。」

    馬靈兒的話，只有葉凌天能夠聽到。葉凌天這才反應過來，馬靈兒的殘魂一直都存在，甚至馬靈兒有感知力。

    文天意為馬靈兒做了那麼多事情，甚至最後承受天劫，馬靈兒都清楚。

    「不是少了一縷魂魄嗎？」

    「怎麼還能復甦？」

    葉凌天再次看着馬靈兒，馬靈兒伸出手來，給文天意擦拭眼角淚痕。

    「你好傻！」

    「死了就死了，你不要跟天斗。」

    「你我都是道門之人，人死消散，這是天地規則。」

    「天意，你也不要背負仇恨。」

    「因為，我想讓你幸福。」

    馬靈兒抱住了文天意，她的身體散發溫度，但她的眉宇間，卻出現一股黑暗之氣。

    馬靈兒的臉，好像惡鬼一樣。

    「你！」

    興隆子抬頭看着馬靈兒，也倒吸一口涼氣。而此時馬靈兒望着興隆子道：「你以後，好好照顧他。」

    「拜託了。」

    馬靈兒說完，也對着葉凌天道：「你是他唯一朋友，我也拜託你，好好照顧他。」

    葉凌天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馬靈兒卻放開文天意，然後輕輕道：「你喜歡我唱歌，那我最後唱一首，給你聽。」

    馬靈兒抬起頭來，輕輕低吟。

    「鎖魂曲？」

    有人聽出來了，這是茅山之術，鎖魂曲。唯有女人能夠修煉，是為了鎖魂定魄。但是馬靈兒今天所唱，卻好像有點不一樣。

    馬靈兒一邊唱着，把額頭貼在文天意的額頭上。

    「我這輩子，能夠認識你，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天意，永別了。」

    這一刻，馬靈兒剛剛恢復的神魂，再次碎裂，然後這股碎裂的神魂，融入文天意意識海中。讓文天意本來碎裂的神魂，逐漸恢復。

    「原來是這樣！」

    葉凌天眼神閃爍異彩，馬靈兒能夠甦醒，是因為文天意的死。馬靈兒不是真正復甦，她的神魂之內，擁有許多魂力。

    馬靈兒用強大的意志，覺醒起來，然後用這些魂力，來救下文天意。文天意這麼多年所動用邪術，被馬靈兒逆轉，來救活文天意。

    文天意為了愛，可以逆轉天機。馬靈兒為了愛，更是能夠奉獻一切。

    從此，馬靈兒的神魂徹底消散。

    「這就是命？」

    葉凌天不禁想到，文天意做了這麼多事情，到底值得不值得。

    馬靈兒的額頭就這麼貼着，她的眼眸重新閉上。滿臉的黑暗之氣，重新匯聚，越來越多，然後身體重新冰冷起來。

    葉凌天也只能看着，馬靈兒和文天意的額頭依舊在一起。

    而此時，文天意的胸脯突然震動一下。

    對着這股震動，文天意猛地驚醒。

    下一秒，文天意睜開眼睛，看到馬靈兒倒在自己懷裏。

    「怎麼回事？」

    文天意震驚看着，此時的馬靈兒哪還有呼吸，只是一具屍體，一具普通的屍體。

    「我不是死了嗎？」

    文天意就這麼看着，他好像覺察到什麼，眼中淚水已經控制不住了。

    葉凌天看着文天意，嘆息一聲，走向門口。

    「讓他們最後好好聚一聚。」

    「興隆子，可以嗎？」

    「張天師，可以嗎？」

    葉凌天望着興隆子和張蘊古等人，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文天意活了，但馬靈兒還是死了。馬靈兒用最後的換回文天意。

    興隆子自然同意，他的師兄活了，興隆子眼中有喜色，但是馬上卻更加悲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