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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這麼說，楚元笑了起來。

    他伸手拉住了冷冰的手。

    冷冰氣呼呼的想要將楚元的手甩開，動作之下吸了一口涼氣，又彎腰咳嗽了起來。

    冷冰咳的比較厲害，俯下身就想吐。

    楚元把垃圾桶拿了過來，輕輕拍打着冷冰的後背。

    冷冰吐不出來，難受的不行，一時間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也就在楚元面前，才暴露出了身為女人的柔弱，其他人面前，冷冰從來沒有這樣過。

    ……

    「還在生我的氣？」

    楚元看着冷冰難受的樣子，伸手撫去了冷冰臉上的頭髮。

    冷冰沒說話，靠在床頭上不打算理會楚元。

    楚元從來沒哄過女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哄，一時有些頭大。

    他見冷冰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元就在床邊坐着，氣氛有些沉默。

    一會兒後，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李柔從外面走了進來：「楚元哥哥，剛剛丁國教授讓人送來了這個。」

    李柔提着一個保溫飯盒，滿臉疑惑。

    楚元起身接了過來，沖李柔笑道：「給我就行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李柔昨晚照顧了冷冰半個晚上，到現在都還沒有睡覺。

    李柔點了點頭，就退了出去。

    楚元回到床邊，將飯盒打開，裏面不是飯菜，而是熬好的中藥。

    其實楚元來醫院路上，就給丁國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藥熬好派人送過來。

    看着碗裏的藥，楚元笑道：「我昨天讓李柔去丁國的藥鋪給你熬了一副，你顯然是沒有喝。你從西北回來那天，就有點咳嗽了。」

    冷冰沒有回話。

    「把這碗藥喝了，病很快就好了。」

    說着，楚元拿起湯勺，送到了冷冰的嘴邊。

    冷冰閉着嘴巴。

    楚元見狀，柔聲道：「張嘴！」

    冷冰把小嘴張了開來，楚元將藥餵了進去。

    他一邊餵藥，一邊沖冷冰道：「你和南伊，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跟我母親的地位一樣，我一個都不想失去。」

    冷冰沒有出聲，又一次張開了小嘴。

    「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人，我也不想當一個好人，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把該做的一切都做完，安安靜靜地生活着。」

    冷冰眼神有些朦朧，聽着楚元的話沒有出聲。

    楚元看着她，又說道：「你上次說我，無非就是為了要給我母親復仇，這句話不完全對。你知道，我為什麼想要將曹豹他們，一網打盡嗎？」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聽到這裏，冷冰抬起頭看着楚元：「什麼原因。」

    「你……」

    冷冰一陣疑惑。

    楚元回道：「我經常會做夢，夢到，你在敵人的營地里，被他們打，被他們折磨，我想把這一切都還回去，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我要，親手將曾經折磨你的那些人，死在我的手上。所以，我的仇不僅僅是對曹豹。」

    「如果只是為了曹豹，我現在就可以去西北找他，而不是，一直在挖他的底。」

    冷冰沒有回話。

    雖然那一次只有一天，但也讓她畢生難忘。

    冷冰訓練過被敵人用刑、注射等一系列的特殊訓練。

    但是這種訓練，和敵人真正大刑比起來，還是差的遠了。

    她好幾次從噩夢中醒來，都是被敵人用刑的畫面，醒來後才發現是夢，身上卻早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冷冰沒想到，楚元還記得這件事情。

    ……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冷冰撇過頭，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她眼角有些泛紅，低語了一聲。

    楚元笑了，一手按住了冷冰的頭：「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