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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

    一跨過那條不該跨越的界線，無盡的黑包裹着他。

    下意識的，他伸手向前抓，卻撲了個空。

    「師兄？」

    試探地喊了一聲，發現沒有人回應，莫景瑜抓了抓黑霧，覺得心裏有些空蕩蕩的。

    手腕的紅線沒有顯現，也就是說，師兄並沒有離自己有多遠。

    「糰子？」

    試探性地喚了一聲，過了好久了沒有回應。莫景瑜正失落的時候，糰子突然坐在他的肩上，抱着他的耳垂：「爹爹！」

    「糰子！」原本還有些慌亂的情緒，因為糰子的出現安定了些。斂了斂心神，莫景瑜努力不讓自己心神恍惚以免被趁虛而入：「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找到師兄？」

    「把爹爹周圍黑霧吹散就好了哦，爹爹記得往前走。」

    然後他看着糰子鼓着腮幫子，小嘴不停地呼呼。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點心疼糰子的腮幫。

    （59）

    糰子把他周圍的黑霧吹散了不少，至少視線所及的範圍變得寬廣了。

    如糰子所說的，往前走了沒幾步他就看到了莫離，正準備興沖沖地喊一聲師兄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莫離的劍鞘正把什麼東西按在地上，仔細分辨，總覺得莫名的眼熟。

    能不眼熟嗎！這不就是他小時候嗎？！

    難道說師兄的丹田又生出了第二個糰子？

    神色複雜的莫景瑜盯着莫離的丹田，不知道該不該感慨師兄丹田怎麼老是生出「他」。

    等下，那師兄為什麼要把「他」按在地上？還是頭？

    都已經這麼討厭他了嗎？

    （60）

    正想嚶嚶嚶的時候，莫離好像發現他了。回過頭時眼神還帶着幾分冰冷，在看向他的時候，眼裏的冰霜像是碰到了熱源一下子融化開來，勾人心魄。

    冷靜點！這個人還把你的「頭」按在地上！

    「師弟，過來。」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師兄的嘴角掛着笑，衝着他伸出手：「師弟，過來。」

    下意識的，莫景瑜慢慢地靠近。

    在手要搭上去的那刻，他突然被一股後勁往後拉。

    「師弟。」

    （61）

    這個人才是真的。

    後背突然就撞上對方的胸膛，獨屬於雲頂的味道隱隱繞着。

    只見莫離的劍毫不猶豫地往「自己」刺去，剛剛還對他笑的師兄突然扭曲，化作黑霧漸漸與周邊的黑霧融合。

    「糰子。」

    肩上的糰子抖了抖，躲進了莫景瑜的髮絲藏了起來。

    轉過頭看向莫離的時候，他發現對方的臉有些黑，看上去似乎有一些生氣。

    雖然不知道對方氣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應該乖乖認錯才好。

    「師兄，對不起。」

    莫景瑜低着頭，即使不看着對方，他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莫名的，讓他開始緊張，甚至有些克制不住自己臉紅起來。

    被莫離突然一抱，莫景瑜差點要跳了起來，可僵硬的身體漸漸地軟和了下來。

    師兄的懷抱，好溫暖，甚至，有些熟悉，好像很久之前，他也被這麼抱過。

    「你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