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來:令懿皇后嬿婉步步為營 第10章
過了幾日,富察琅嬅又請了魏嬿婉過來長春宮,恰逢和敬公主也在。
母女兩不知說着什麼,和敬眼裏還帶着淚花。
魏嬿婉規矩行禮,「皇后娘娘萬安。」
和敬用帕子將眼角的淚擦了掉,本想冷眼叱一句,卻見富察琅嬅溫和的讓她起身,「快些過來坐。」
「皇額娘?」和敬十分不解:「您何時與她這麼和睦了?」
她的皇額娘不是最討厭這等狐媚討好之人嗎?
「若不是她,皇額娘怕是走不出來了。」富察琅嬅拍了拍和敬的手背,「也想不起來你也需要皇額娘的照顧。」
和敬在打量魏嬿婉,魏嬿婉同樣也在打量和敬。
幸好。
這位長公主身上並沒有什麼黑氣繞體。
這讓魏嬿婉鬆了口氣,轉而笑道:「要是知道公主正與皇后娘娘說體己話,我就晚些過來了,省的打擾了皇后娘娘的興致。」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富察琅嬅對她知無不答,「正說着皇上東巡一事。」
魏嬿婉心頭一跳。
富察琅嬅就是死在東巡落水!
但此時,她不敢表露出半分不對勁來,只好奇道:「我還沒聽說這個消息呢,皇后娘娘您要去嗎?」
「皇額娘自是要去的。」和敬搶了一步回答,「皇阿瑪要登泰山,祭孔廟,皇額娘是天下之母,必定會隨行的。」
富察琅嬅亦輕聲道:「本宮一日是皇后,便要做好皇后的份內之事,斷不能讓如懿再越俎代庖了。」
她雖恢復了善良,但不知道為何對如懿卻依舊十分厭惡,一想起若是她不在,尋常民眾說不定會將如懿當做皇后,便更是難過。
但魏嬿婉卻關切道:「那娘娘的身子可好一點了?」
和敬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這人真挺奇怪的,尋常人大多會奉承皇額娘識大體,你倒是挑了個不同的角度。」
「是。」魏嬿婉恭順,「皇后娘娘是天下之母,身體就更是要緊。」
和敬揪了揪帕子,瞪她,「你的意思是說我逼皇額娘成行了?」
魏嬿婉還未回答,就見富察琅嬅護着她道:「璟瑟你貴為嫡公主,怎好這麼胡亂說話,令貴人明明是關心本宮。」
和敬別開了臉,小小的哼了一聲。
「皇額娘倒是心疼她。」
嘟囔完了後,她又捨不得般的悄悄轉過頭打量魏嬿婉。
魏嬿婉裝作沒有發現她的目光,陪着說些話兒。
待得富察琅嬅面露疲憊之色, 她便起身告退。
和敬也跟着她出來了。
只是跟着瞅着她許久,和敬冷不丁就冒出了一句話,「你是什麼居心?為何突然蠱惑的皇額娘對你這麼好?」
「人總要有個寄託。」魏嬿婉請和敬與她一道往前走,「我也只是盡我所能,取悅皇后娘娘,讓她能從七阿哥死亡的痛楚中稍稍透出一口氣來。」
和敬抿緊了唇,「我看皇額娘氣色極好,以為她」
「她是皇后娘娘,也是母親,就算在你我面前歡笑,背地裏她也還是會想起阿哥們的。」
和敬沉默了。
她與魏嬿婉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了下來,「令貴人,我不管你有着什麼樣的打算,但起碼現在你為皇額娘好,所以我感謝你。」
她行禮,「若往後有我能幫的上的,我必定會助你。」
魏嬿婉微笑回禮。
她早知今日和敬在長春宮,所以特意尋了這個時機過來,要的便是在和敬出嫁之前,先與她構建關係。
和敬和親,亦是歷史上的重要進程,誰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但如今的和敬尚且單純冒進,若能認定她為友人,便該是一輩子如此了。
魏嬿婉目送着和敬的遠去,轉身回了永壽宮。
東巡,她也會去。
可是,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未做。
這一世,她未曾命春嬋盜取坐胎藥,如懿也無法偶然聽見齊太醫的稟報,也就是說如今只有她一人知道舒嬪服用的實則避子藥。
但,知道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