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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姩姩說完便低頭看自己的手去了，似乎對自己新變的人身很是好奇。

    秦立怔怔的看着她，連兩人之間超出正常距離的親密接觸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秦姩姩捏了捏自己的臉之後又伸手來捏他的臉。

    冰涼的手貼上面頰，微微捏着一點臉上的肉。

    不痛，卻莫名癢到了心底。

    秦立如夢初醒，步伐慌亂的後退一步，小麥色的面上泛起薄薄的紅暈。

    「你，咳，別離我那麼近。」

    「為什麼？」

    金色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不退反進，跟着又湊到了秦立面前。

    這一次靠的更近，鼻尖指尖間隔不過一指，近的秦立幾乎能看見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嫩的好像掐出水的白皙臉頰，不像他常年在戰場風吹日曬的皮都粗了。

    他無意識的想到：這要是貼上的話，會不會把她嬌嫩的臉蹭紅了？

    卷翹的睫毛下，那雙金色眼睛像是有什麼魔力能把他整個人都吸引進去，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為什麼不能離你近？夫君不要我了嗎？」

    她聲音中的委屈之意太過明顯，秦立瞬間回過神來，手足無措的解釋。

    「沒有，不是，不對......」

    該從哪一句開始說起？

    見他陷入凌亂，秦姩姩歪了歪頭，金色的眼中滿是控訴。

    「我之前一直都是這樣貼着你的！」

    可，那時候只是一隻小龍啊。

    秦立第一次體會到了說什麼都是錯的感覺。

    他雙手握住秦姩姩的肩把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則是後退一步站到了她的面前。

    兩人之間的保持着一個胳膊的距離，秦姩姩也沒有跟過來，只是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他看。

    嗯，合適了。

    秦立這才鬆了一口氣，忽略心底些微的不適，慢慢解釋道。

    「姩姩，你之前是小龍，怎麼與我接觸都沒問題，可是現在不同......」

    「我現在也是龍！」

    秦姩姩糾正他的說法。

    「嗯嗯，」秦立連忙順毛。

    「當然你現在也是龍，只是呢，你現在的外表是人型對不對？」

    「在別人的眼裏你就是人呀，人族規矩一向多，有一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被人看見了你與我這麼親密，是會被說閒話的。」

    哪怕她會跟着他在軍營之中，也不是人人都是好心嘴嚴的。

    小金龍純善懵懂，他不希望那些惡意的言語傷害到她。

    秦姩姩不滿的撇了撇嘴，捏着拳頭揮了揮。

    「誰敢亂說話我就揍誰！」

    她對人族的了解不多，不清楚閒話具體是什麼話，但是她現在已經擁有了成年體龍族的全部能力，收拾個人類還是很輕鬆的。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把問題的源頭給解決了。

    秦姩姩無師自通。

    秦立撫了撫額，突然發覺自從撿到姩姩之後，自己的耐心和脾氣簡直好的離譜。

    雖然只是在面對她的時候。

    「姩姩，咱不能這麼暴力。」

    他一句一句的給她解釋。

    「人和你們妖......是不太一樣的。」

    他遲疑了一下，不確定龍算不算在妖的範圍。

    自從發生小金蛇變小金龍的事件之後秦立就查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記載，只是不管怎麼查最多只能查出妖族是存在的，有關龍的消息是一點沒有。

    龍族，實在是太神秘了。

    「人族心思複雜，強行鎮壓只會取得反效果，不像妖族，你們應該是按實力分強弱對不對？」

    秦姩姩點點頭，驕傲的揚了揚下巴。

    「夫君你放心，我是老大，誰敢欺負你我就揍誰！」

    行，剛剛的話算是白說了。

    秦立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忽然意識到什麼。

    「姩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

    在人族這裏，龍是祥瑞是強大的神獸，但畢竟只是話本子與神話的傳頌。

    在遇見姩姩之前，秦立連龍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都不確定，更別說在妖族究竟什麼地位。

    秦姩姩卻是知道的。

    「知道啊。」

    她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又握起了拳頭。

    「我是老大！」

    龍族，是妖界真正的皇族。

    「好多東西，龍的，妖族的，我腦子裏面突然就有了。」

    秦立猜測可能是一種傳承的記憶，心中感慨不愧是神秘的龍族。

    「那你知道你的族人那些在哪兒嘛？」

    問這句話的時候，秦立罕見的有些緊張與猶豫。

    秦姩姩搖搖頭，他心頭漫起一股自己都不清楚的欣喜。

    「不知道嗎，沒關係的我們還可以慢慢......」查

    「沒有了。」

    秦姩姩卻這樣說道。

    「沒有族人，沒有其他的龍，只有我。」

    龍族是妖界真正的皇族沒錯，可卻是上萬年前的皇族。

    或許是因為實力過於逆天，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環境越來越不適合妖族的生存。

    早在萬年前，龍族的血脈就已經越來越凋零，百年都降生不出一個幼崽，到最後慢慢的消失在了妖族。

    妖界上下默認龍族已經滅絕。

    雖然不知道是如何生存下來的，但是秦姩姩，確實就是這世間的最後一條龍了。

    秦立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霎時沉默了下來。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