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心頭不由生出幾分意外。

    正所謂人妖有別，一般而言身為妖怪不害人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結果眼前的女子身為妖，不僅不害人，反而還贈粥施藥幫助這些普通的窮苦百姓，這是妖怪能做出來的事情？

    簡直不干妖事。

    「狐妖嗎。」

    很快，白長生又看出這女子的真身，是一隻白狐，同時其身上的妖氣也十分中正平和，甚至帶着幾分讓白長生都感到意外的祥和神聖氣息。

    這時候茶樓老闆從身邊招呼客人坐下後經過，白長生叫住問道。

    「老闆，那位姑娘是在給百姓贈粥施藥嗎？」

    老闆聞言也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窗外街道轉角處的女子一眼笑着道。

    「是啊，這位姑娘可是個大好人啊，心腸好的像個菩薩一樣，時常來這邊給周圍的百姓贈粥施藥，都已經好些年了。」

    「好些年了，那確實是菩薩心腸。」

    隨後老闆又告訴白長生女子姓月，人稱月姑娘，但是具體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是哪家的姑娘就沒有人知道了，只是隔三差五的時常來到城裏給百姓贈粥施藥，因此也很受城中百姓的愛戴和擁護。

    老闆也是個愛八卦的人，告訴白長生因為女子不僅菩薩心腸還生的美若天仙，因此自從出現後也深受城中不少大戶人家公子的喜歡，不少城中的公子少爺都追求過女子，但是都被女子給拒絕了。

    說到最後，老闆又忽然看向白長生，見白長生的模樣，頓時忍不住道。

    「這位月姑娘雖然眼光高，但若是公子有心追求這位月瑤姑娘的話，老朽相信月瑤姑娘肯定不會再拒絕。」

    為什麼，就因為白長生這張臉。

    老闆敢打包票，就憑白長生的這張臉，世上恐怕就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要是白長生去尋花問柳的話，別說花錢，倒貼錢恐怕都有的是姑娘向白長生投懷送鮑。

    白長生瞬間啞然失笑，也沒有再和老闆多言。

    「倒是個有善心的。」

    目光又看了女子一眼，心中感嘆一聲。

    不過雖然感嘆女子的心善，但是在內心深處，對於女子的做法白長生並不贊同。

    換做是他，他絕對不會如此，因為這個做法存在很大的潛在隱患和危險。

    正所謂人妖有別，行善固然是好事，但是作為一隻狐妖這樣長時間頻繁進入人間拋頭露面還如此醒目，時間一長，難免不會被人盯上，一旦身份暴露，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直接被人斬妖除魔。

    你說你是在行善，但誰信。

    就算是現在這些正在接受恩慧的人，一旦知曉女子的狐妖真身，又會有幾個不畏懼不害怕，不會懷疑女子這般給他們贈粥施藥不是別有用心。

    因為在人的潛意識和固有認知中，妖就是吃人的，是害人的，這是長久以來的固有印象和成見。

    而人心的成見，永遠是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

    當然，雖然不贊成女子的做法，不過對於其行為白長生倒是挺敬佩的，世間所有的善舉好事都值得敬佩。

    不過若是換做白長生的話，就算行善，他肯定也會選擇在排除一切安全隱患保證自身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去做。

    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讓所有身邊關心你的人不擔心。

    否者你若出事，身邊關心你的人肯定會擔心，甚至情況再壞一點，萬一她們也收到牽連怎麼辦。

    這也是一個真正成熟的人該去做到的事情。

    「嗯？」

    街道上，正在給百姓贈粥施藥的女子這時候也終有所覺，察覺到遠處茶樓上白長生的目光，立即抬眼向着白長生所在的位置看去。

    不過待看清茶樓上的白長生，尤其是看清白長生的模樣，女子頓時不由一瞬間愣住，心頭忽感一種莫名的恍惚，似心跳在一瞬間都慢了一拍。

    這讓她沒由來的一陣心神恍惚，這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不過隨即又心生警惕，因為她也察覺到白長生的非凡，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白長生的實力絕對非同小可，完全讓她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自己被發現了！

    女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