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第五科 第10章 審問
李向偉的特徵很明顯,貪財、好色、好耍滑頭,面對這種人,盤問起來不能太直來直往。
等錢進了審訊室,先是拉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直接拔掉了監控器,接着又垮着臉到李向偉對面坐下。
「等錢,你這樣不合規矩。」一旁的速記員提醒道。
吳道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等會兒他願意撂了我再叫你。」
「這,我得請示江頭兒。」速記員為難的起身,「你可別亂來啊,我先去請示下。」
屋子裏只剩下了李向偉和吳道兩個人,吳道雙手抱肘,一言不發的盯着眼前這個油頭粉面的男人。
難以置信,幾年前還是個樸實肯乾的包工頭,現在已經變成了滿身銅臭的偽企業家。
李向偉全程低着頭,嬉皮笑臉的敲着桌子抖着腿。
審訊室外的人,透過玻璃看到這一幕,都紛紛困惑的鄒起眉。
「江頭兒,等錢讓我迴避,還關了監控器,這不妥吧。」速記員一旁提醒道。
郭叛也不理解,「這小子搞什麼名堂,是不是港產警匪片看多了啊。」
江流沉思了一會兒,對速記員說,「你先迴避吧,有問題我負責。」
一直沒發言被忽略的根號突然開口,「心理學上來說,這是一種虛假同感偏差,通常情況下,人都會認為自己和大多數的人是一樣的,有着一樣的敏銳度、洞察力、甚至是愛好,當你自己認定某一點的時候,你會覺得對方也認定某一點,等錢這是在拼心理素質,他越是沉默表現的胸有成足,李向偉就會越心虛,認為自己可能有些馬腳已經被察覺到了。」
「說人話。」郭叛顯然聽不懂這些。
根號放下手中的書,「一個字,熬。」
郭叛接過書翻了兩頁扔到一邊,「要我說,就欠揍!」
吳道盯了李向偉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應該是老油條了,怎麼表現的還那麼不淡定,知道自己這回犯的事兒不小吧?」
李向偉停下抖腿的動作,抬眼看向吳道的時候眼神滿是不屑,「小警察,你說的話我聽不明白,但老油條可不是什麼好詞兒,我是和你們打過幾次交道,可事實證明我都是被冤枉的。」
「你敲桌子,抖腿是在掩飾你心裏的不安,我越是盯着你,你敲桌子和抖腿的頻率就越快,你是因為心虛才需要轉移別人的視線,誤以為你表現的閒散自然,我說的對嗎?」
李向偉愣了下,隨即否認,「這只是我的個人習慣而已。」
「是嗎?」吳道並不與他爭辯,只是笑了下,「你現在好像不抖了。」
經他一說,李向偉有些尷尬,「你們警察怎麼總是和我過不去,二十四小時馬上要到了,我拒絕回答你任何問題。」
「是不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證明,本來是想給你爭取個自首的機會,看來你不領情。」吳道喝了口茶,隨後起身走到玻璃窗,「你對這個應該不陌生。」
「單反玻璃,怎麼了?」李向偉依舊從容的笑着。
「那對面站着指認你的人,可以證明周紅霞的死與你有關,這一點不需要你說一個字,就能認定我只是想知道細節。」吳道故意頓了頓。
「你胡說!」李向偉變了變臉色,「你有什麼證據!我和那女的就是逢場作戲而已!她還想敲詐我呢!小警察,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是誘供,我要告你!」
吳道揚眉,「等你過了24小時,請便,現在我先說下我的依據,有人看見那晚周紅霞上了你的車,並且說是要去過好日子,一個懷孕的第三者所謂的好日子必然是扶正,她去找你談判,因為某種原因讓你產生厭煩的心理激情殺人,路口的監控可以拍到你當時車的前排載着周紅霞,在加上證人的證詞,定你的罪不難。」
「她就是死了,也是自己作死,和我有什麼關係,老子好吃好喝的供養她,她還給我偷人!」李向偉罵罵咧咧的說着,「那天她是來找我聊過,可是咱們聊不通就散了,小警察,你在套我話?」
吳道點頭,「你既然想證明你是冤枉的,那麼就給你申辯的機會。」
「我要是不說呢?」李向偉狡猾的問道。
吳道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視線看向被關掉的監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