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溫總，你知道我有多少事啊，這個時候喝茶聊天？」

    溫虹歪着頭看着我說：「對啊，就這個時候，有什麼問題嗎？」

    我只好說：「沒，沒什麼問題。」

    溫虹：「那不就得了，你這個月才第三天，你們的業績已經逼近二百萬，你還有什麼壓力？」

    我說：「一兩個單子不代表什麼，我要的是一個穩定的隊伍，還要培養出超強業務能力的骨幹。我們現在完全是在靠激情和熱情在做業務，跟老團隊比，我差着十萬八千里，你說，我能不急嗎？」

    溫虹：「我當然知道你着急，不過今天我們不談這些，着急也不差這一會兒。」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溫虹給我在茶盅里倒上茶，碧綠的茶湯里飄着濃郁的龍井香氣。

    能送到她手裏的明前龍井，一定是頂級的，連我這不懂茶的，都能辨別出這茶高貴。

    都不用品，聞着味道就有點醉了。

    溫虹：「我跟你說的周末的事兒你還記得嗎？」

    我說：「記得啊，不是後天嗎？」

    溫虹：「對，到時候我會派車到你住的地方接你，你也不問問我找你去幹嘛？」

    我說：「老闆安排的事情，我照辦就是了，問不問不都得去嗎？」

    溫虹：「那天的事情跟老闆沒關係，你是當做朋友被約請的。」

    溫虹：「我今天找你不是因為這個事兒，最近有一家新成立的互聯網公司，勢頭很大，他們的業務幾乎和我們高度吻合，招聘員工上給出了很多優厚條件，我們市區營銷部里已經有十多個人跳槽走了。」

    我驚訝的看着她說：「有這事兒？他們都是什麼優厚條件？」

    溫虹：「主要是針對銷冠以上級別的人才，直接給出了一個人十萬的簽約費，經理級別的是二十萬。」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樣的公司，這麼狠？」

    溫虹：「我找人查了，是一家外資企業，量級很大，在北京和廣州都有分公司在籌備，他們的目標很明確，迅速擴張，佔領全國市場。

    我們雖然定位全國市場，其實根本上還只是一個地域級別的公司，業務剛剛開始波及江浙地區，沒想到他們一來，就全國佈局，並且把觸角直接伸向了我們的員工。如果我們不開始反制，後果不堪設想，很可能被他們吞併淹沒。」

    我雖然看不出溫虹表情有什麼變化，可是她的話說出口，我仍能感覺到她內心有多大壓力。

    我們整天喊狼來了，結果真的來了。

    我看着她說：「怎麼反制？提高分成比例？還是直接砸錢？很明顯，他們為了佔領市場和收買人心，前期就是不計成本在做，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就是反制，也只能變成消耗戰，問題是我們有沒有這個底氣跟他扳手腕。」

    溫虹：「我擔心的也是這個。如果他們按常規走，前期砸錢佔市場建團隊，這些都在我們可控範圍內，怕的就是他們無底線的一味擴張，砸出個天價來，那我們就只能瞪着眼看着他們把我們吃掉。」

    我：「他們的總部在哪？上海還是北京？」

    溫虹：「上海，在黃浦。」

    我說：「這樣吧，我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你出出主意。」

    從溫虹辦公室出來，我沒直接下樓，拐到衛生間旁邊的抽煙區點了一支煙。

    剛把煙點着，我的手機響了。

    我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我第一反應是皮鞋廠，好幾天沒聯繫了，以為他們那裏有了結果。

    我按了接聽鍵，裏面傳來一個甜甜的女生的聲音：「您好陳經理，冒昧的打您電話，打擾了。」

    我說：「你是？」

    女生：「您好，我叫劉佳，是華萊維公司的總經理助理，打電話給您是想請您在方便的時候，到我們華萊維公司來一趟，想給您請教一下業務上的問題。」

    我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遍，印象中沒有這個華萊維公司，陌生拜訪中也沒聽到過這個公司。

    我：「你能透露一下是什麼樣的問題嗎？」

    我吃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