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頭昏腦漲，沒聽清他的話，但被他壓住以後一直在掙扎。

    嘴裏無非就是「噁心」「髒」之類的詞。

    宋宴回直接將手臂繞過去，捂住她的嘴。

    另外一隻手摸上她裙子的拉鏈。

    顏初本身就昏昏沉沉，被捂住嘴巴之後更是缺氧，呼吸困難，意識越來越遠。

    一次結束，她已經徹底混沌，無力地蜷縮着身體躺在床上。

    「周年救救我吧。」她無意識地叫出了這個名字，即便是昏睡的時候，語氣也是痛苦的。

    臥室里靜得詭異，一字一句清晰落入宋宴回的耳中。

    他抬起手指，粗糲的指腹碾過她的嘴唇，一雙深沉的眼底透着凜意。

    ——

    宿醉晨起，顏初腦袋疼得要炸了。

    睜眼之後，她下意識地去摸手機，微信里有秦桑發來的消息，還有程序的提醒，讓她準時到溫泉酒店。

    顏初這才想起來，她的周末也被賣出去陪宋宴回了。

    顏初：【收到】

    回完程序的消息，顏初打開秦桑的對話框。

    秦桑發了好多條消息過來：

    【醒了嗎？】

    【昨天晚上你老公來接你的。】

    【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兒嗎？】

    顏初看完消息之後揉上了太陽穴，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大腦一片空白。

    她的記憶好像只停留在洗手間那裏，似乎是接到過宋宴回的電話。

    顏初：【他怎麼過去的？】

    秦桑發了條語音過來跟顏初說昨天晚上的事兒。

    顏初：「」

    秦桑：「反正你當時對他又打又罵的，直接扇上臉了啊，我差點被你嚇死，以為他要發飆了沒想到他對你脾氣那麼好。」

    顏初：「好個屁。」

    她聽不得別人夸宋宴回，一聽到就下意識地反駁。

    秦桑：「大街上被你扇了耳光不僅不生氣還把你抱走了，這還不算脾氣好？」

    顏初：「」

    秦桑：「咳，我就是覺得，他對你好像也沒那麼不好。」

    ——

    十點半就要出發，顏初洗漱完收拾好自己就下樓了。

    程序跟個老鴇子似的，提醒她化個妝，穿漂亮一點。

    顏初選了條中規中矩的連衣裙，妝容也很淡。

    她剛下樓，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宋宴回。

    老狐狸西裝革履，手裏拿着平板，應該是在處理工作。

    看到顏初之後，宋宴回放下電腦，「醒了？阿姨準備了早飯，去吃吧。」

    顏初難得沒有說話。

    想起秦桑微信上說的話，顏初偷瞄了一下宋宴回的臉。

    沒看出來什麼被打過的痕跡。

    宋宴回：「宋太太忽然想欣賞我的外表了？」

    顏初：「誰欣賞你，少自戀了！」

    她哼了一聲，轉身就去廚房吃飯了。

    早餐是清粥和綠葉菜，顏初昨天晚上宿醉胃不太舒服，吃這個剛剛好。

    坐下來喝了一口粥，宋宴回就進來了。

    他打了一杯咖啡坐到對面，優雅地看了一眼腕錶，「吃完了就出發。」

    他說的是去溫泉酒店的事情。

    顏初聽到這事兒臉色就有些垮。

    宋宴回：「不想去？」

    顏初：「我不想去有用嗎？」

    宋宴回：「為了工作養家，辛苦我的宋太太了。」

    顏初：「」

    呵，老狐狸還學會陰陽怪氣她了。

    顏初狠狠剜他一眼，但經他這麼一說卻想起了秦桑昨天的主意。

    反正離不了婚，又下不去狠心辭職，還不如利用老狐狸幫她在律所樹立地位。

    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

    顏初跟宋宴回一起坐到了車後排。

    前面開車的人是江白月。

    顏初破天荒地沒有發脾氣，上車之後安靜地坐在一邊，乖巧得像只溫順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