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唐軒絮絮叨叨的抱怨，楚淮眸露不悅，「和你有什麼關係？」

    「就她那經常作妖的性格，如果是我，我早就和她離婚了，你也是真行，能忍她幾年，阿淮，不是我說」

    唐軒正準備順勢再抱怨幾句，一抬眼，正好對上楚淮沉靜的黑眸，看得他心頭直發慌，他舉手投降，「行行行，我不說她了。」

    楚淮收回視線，「你剛剛說她和人吵架？怎麼回事？」

    唐軒喝了口水潤了下喉嚨，將自己看到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末了，說了一句，「沈清歌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吵架時挺有氣勢。」

    楚淮眸色晦暗不明，難以分辨出其中的情緒。

    現在的沈清歌何止是吵架有氣勢，還不要臉，連死皮賴臉都學會了，出息的很。

    唐軒不明白楚淮內心的想法，這邊還在感嘆，「阿淮，你現在是不是不給沈清歌錢花了？你是不知道，她現在連三千兩百八都拿不出來，我怕被其他人看見丟你的人，就幫她說了幾句。不然，估計她還要和那老闆糾纏一會兒。」

    說到最後，唐軒話語中帶了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以前沈清歌沒少故意找事折騰人，現在看她被折騰了，別人怎麼樣他不知道，反正他挺開心的。

    她這麼缺錢？

    楚淮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

    沈清歌覺得今天的楚淮有點不對勁兒，從早上一看見她，就板着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多少錢沒還似的。

    她好像也沒做什麼事吧？

    沈清歌沒來得及深想，就被旁邊的楚煜冒出來的問題扯住了心神。

    「媽媽，你昨天怎麼沒來接我呢？」

    「因為媽媽這幾天有事啊。」

    楚煜握着小勺子糾結了一下，「那這幾天媽媽都不能接送小煜了嗎？」

    沈清歌想了想《梨園戲》這幾天肯定要趕拍，言語間帶了歉意，「是啊，這幾天媽媽有點忙呢，等媽媽忙過這幾天，就會繼續接送小煜啦。」

    得到了承諾，楚煜明顯高興了許多。

    兩個人又嘰里咕嚕的說了半天，最後又拉了鈎，做好了約定，楚煜才開心的從椅子上蹦下去。

    「媽媽，我要去幼兒園了，再見。」走到門口時，楚煜又回頭，朝沈清歌揮揮手，背着小書包，噠噠噠的跑出了門。

    沈清歌目送着小人兒消失在門外，才收回了視線，正準備繼續吃飯，一張卡突兀的出現在她眼前。

    「這是什麼？」

    沈清歌拿起卡，看向楚淮。

    蔥白段兒似的手指捏着銀行卡，黑白相稱，顯得手指晶亮瑩潤，楚淮莫名想起那夜她穿着浴袍走出來的樣子，好像她全身上下都這樣，雪似的白而細膩。

    楚淮視線向一旁挪了三寸，不再看她，「這是我銀行卡的副卡，你拿着。」

    沈清歌眨了眨眼，「我要這幹嘛？」

    楚淮言簡意賅，「我聽唐軒說，你很缺錢。」

    唐軒？

    沈清歌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昨天那個幫她的人，可是他從哪看出她缺錢的？不會是因為她和那老闆的爭執不下所以他就以為她拿不出錢？

    沈清歌有些失笑，將昨天的事完整的講述了一遍，最後，解釋了下關於錢的事，「昨天，我沒帶銀行卡，並不是你朋友看到的那樣。」

    雖然，就算她帶了銀行卡，也不知道密碼。

    但是，這種事她怎麼可能告訴楚淮！

    不是找着惹人懷疑？

    楚淮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吵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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