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局現在叫咱們開會。」

    姜青蕊知道事態嚴重，連忙送走張雅華母子二人，前去集合。

    「剛才中央下發通知了。」葉局連茶杯都沒有拿起，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峻，「現在警局發現了一批人，心懷不軌，但找不到深層的真兇。」

    「我相信大家一心熱愛這個事業，為人民服務。所以我也不藏着掖着。」

    「根據權威人士判斷，這批人是一個團伙。他們的底下有一個更深、更大，專門為犯罪人士和在逃人員提供便利的組織。」

    「但可惜的是，我們目前並沒有找到線索。」葉局目光在眾人身上緩緩掠過，最後停留在徐恕臉上。

    「上面現在已經焦頭爛額好幾天，已經有了更加專業的人員來接手，尋找這個組織。」葉局停頓，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與此同時，還希望有工作認真負責的人掉到那邊任職，幫助他們讓進展更加順利。」

    「徐恕，上頭點名要你了。」

    本以為這一次普通的開會，姜青蕊猛地扭頭看向徐恕。

    不知為何，她的心情緊張起來。

    「抱歉，我拒絕。」

    徐恕想也不想就回絕，「人外有人，比我工作能力更強的人有許多，這裏需要我。」

    葉局一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只是形式上問一下，沒有強求，中央那邊也說了，尊重徐恕的意願。

    大家解散，徐恕發現姜青蕊還停留在原地。

    「怎麼了？」

    姜青蕊連忙搖頭，快步離開徐恕。

    她總不能說剛才自己緊張的要死吧，會被當作有病的。

    「我要報警！我殺人了！」

    姜青蕊路過門口，聽到徐瑛接通電話，對面的女人撕心裂肺，說出的話也大為震撼。

    「江武，有新的警情。」

    今天是徐瑛和江武出警，兩人乾脆利落掛斷出門，見到姜青蕊打了聲招呼。

    「是你報的警嗎？」

    江武根據地址找到報案人的房間，徐瑛負責向周圍鄰居了解情況。

    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癱坐在客廳，看到江武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是我！是我！」

    「姓名。」

    「徐婉寧。」

    「你說自己殺人了。」江武看着客廳，很乾淨，「人在哪裏？」

    「臥室。」

    徐婉寧費力站了起來，長時間一個姿勢坐在地上，腿酸。

    江武站到臥室門口，看到一名男子倒在地上。

    穿上鞋套，江武試探男子脈搏，確認死亡。

    「你先去客廳。」

    江武在門口拉起警戒線，打電話叫樓下的其他警員上來。

    屋內有明顯打鬥痕跡，死者下半身沒有衣物，根據情況推測，應該是進入出租屋內直奔臥室，然後脫褲子。

    屋內痕跡檢測交給其他警員，江武找到徐瑛，把徐婉寧帶到審訊室。

    「你說你殺人了，是什麼情況。」

    徐婉寧看樣子心情已經平靜，她有條理的說出了事情經過。

    「他叫黃一鵬，長時間對我進行騷擾。」

    「因為他總是騷擾我，所以我平常很謹慎，除了工作時間都不外出。」

    徐萬寧的手指攪在一起，不願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我今天點了外賣，沒有防備的把門打開，黃一鵬突然衝進來，把我拽到臥室。」

    「我沒有反應過來，你想逃跑的時候發現門已經被他反鎖，而他就堵在門口開始脫褲子。」

    「太噁心了。」徐婉寧眼眶泛紅，「我很害怕，在他撲過來的時候，我拿起了放在床頭的水果刀。」

    「他沒有捉到我，很生氣。」徐婉寧眼淚啪嗒啪嗒開始掉落，「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於是趁他在準備撲倒我時，我心一橫，在他靠近的瞬間舉起水果刀，使勁捅了幾下。」

    「還記得當時捅了幾下嗎？」

    女孩搖頭，「黃一鵬當時就倒在地上，我是朝着心臟對準的，他很快就沒了動靜。」

    解剖室內，姜青蕊看見剛送來的屍體，開始了死亡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