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鐵血兵王 第七十一章 侍強主義
頭一次在白刃戰中,日本海軍陸戰隊輸了。
不是他們膽怯、不是他們拼刺技術不過關,也不是他們不想抵抗。
而是三秒亮光,眼睛剛剛適應了光明,突然才陷入絕對黑暗。
只要是人,無論強不強悍、願不願意,都無法逃脫這種生理性「失明」。
就像面對蘑菇彈,不管願不願意都要一直跪下去,搖着尾巴當狗,幾十年下來膝蓋上的土都沒敢撣一下。
日本海軍陸戰隊員們儘管面對的,不過是拿着扁擔綁着刺刀的少年。
但一個瞎子,又能打得過誰?
當陣形被陶連長帶的加強手槍排衝垮,身後少年們補刀時,頭一次在與中國軍隊的白刃戰中日本人害怕了。
不是害怕他們的拼刺技術,而是害怕他們層出不窮的詭計。
士兵的崩潰往往就一瞬。
同伴的慘叫,軍官早在前兩次進攻中被打死一多半,完全失去指揮的日本海海軍陸戰隊潰散了。
他們還有七百多人的隊伍,被一個手槍排帶着群毛孩子攆着,像被煙熏了的螞蟻般四處亂跑。面對面對少年的刺刀,他們都跪在地下把槍舉在頭頂。
士氣崩潰,士兵心中有的只是惶恐。
從來沒有,自從他們來到這片土地上,從來沒有如此惶恐過。
至少今天夜裏,沒人會認為,誰有能力攻下那個充滿了狡猾怪物的地方。
沒有了支援射擊和大炮的支援,那座高大的倉庫,就像一頭憤怒的巨人,僅用它的憤怒就能令人膽戰心寒。
當然不是沒有反抗的,被幾個少年用扁擔加刺刀堵住的海軍陸戰隊員,仿佛被圍堵的野獸般發出兇狠的吼聲。
然而這時地面被四行大樓的照明彈照得通亮。
況且陶連長率領的加強手槍排與雜兵營的少年,以及陸飛章手下的二百人都受了嚴令——衝鋒過後少逼逼,都閉着嘴幹活。
幾個雜兵營少年正準備上前一起刺死眼前的日本兵,這時陸飛章卻帶着人手過來,揮手趕開雜兵營的少年,
「去干你的活,這兒的事交給我們。」
說完帶着手下把日本兵圍了起來,
「繳槍投降,我們優待俘虜。」
日本士兵依舊兇狠的舉着刺刀,一副要拼命的模樣。
看着陸飛章,雜兵營的少年好想提醒他們,煙袋叔說了救了日本兵的人回去要槍斃的。
不過又想了想,反正陸飛章和他的人不屬於雜兵,他們愛怎麼幹有張長官管。
雜兵營的少年們持着扁擔、刺刀,繼續去收集戰利品。甚至有些雜兵營的少年感覺只收裝備有點虧,乾脆就扒起了軍服。
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他們的軍裝不能穿,還不能納鞋底麼。
不得不表揚雜兵營的少年們,儘管到處黑燈瞎火,滿地死屍但他們打掃戰場的時候,真是一點東西都不拉下。
聽聽老煙袋李有田用抑揚頓挫的貴州話在吼些什麼,就知道了,
「你到底要搞哪樣嗎,你扒他們的軍服也就算了,可你這這叫兜襠面,就是日本人找來蓋蛋蛋哩,你拿回來做啥子用嘛。」
「煙袋叔,這可以做鞋底嗎,腳又不怕臭」
面對日本兵身上扒下來的兜襠布,不是他的暴烈煙草味壓着,老煙袋李有田差點就吐了。
「你個憨娃兒、憨嘟嘟哩和碾磙似哩,弄回來拉那麼多牛皮鞋不夠你穿滴,扔開些莫把人熏死過去嘮。」
四行倉庫,一樓大燈明亮,大門處放着老煙袋李有田親自守着的幾個筐。
一筐里扔了半筐手雷,一個裏面是一雙雙鞋帶綁在一起的牛皮鞋、卷在一起的綁腿,還有個筐里儘是些子彈殼之類的雜鐵。
另外兩大堆是鋼盔與步槍,前者和子彈殼不停有人抱到二樓,那裏製作鋼盔地雷的人還等着原料。
除此之外就是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老煙袋交代手下,凡是不認識的東西拿回來都扔那兒。
那裏此刻扔滿了手錶、眼鏡、望遠鏡等等的小玩意。唯一他沒想到,居然還有手下把那些傢伙的兜襠布也給拿回來了。
恰在這時陸飛章帶着手下,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