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逃婚後,她嫁入了將門 第五十六章
「是啊!」陸涵之點頭,只在院子裏種幾棵,雖然差不多也能滿足她嘗嘗家鄉美味的願望,但變數太大了,萬一遇到病蟲害,就得失傳了,想要確保它們能繁衍下去,還得多種些才行,就是,「這些蔬果還挺好種的,眼下差不多都成熟了,一時都想不到怎麼處理才好。」
「直接賣大概不行,旁人不認識,大約也不會輕易去嘗試。」聽陸涵之說的故事便知道,那位商人費了不少力氣,也沒幾個願意買的,「不如做成菜品去賣?」
陸涵之也考慮過這個法子,不過開個館子也不容易,鋪子倒不難,或買、或租都行,但開館子最要緊的是手藝好的廚子,這就不大好找了,何況從準備章程到把館子開起來,一兩個月也過去了,別的還能存放,洋柿子可放不住多久。
也不是陸涵之沒有未雨綢繆的意識,實在是從去年下半年,陸家便忙着操辦陸涵之的婚事,雖不要陸涵之賣力氣幹活,但光是繡嫁妝這些,也花了不少工夫。今年就更不用說了,出嫁之後,陸涵之得熟悉程家上下,得跟着婆婆學習管家這些,剛到程家來,這些可不比陸家跟着母親學習容易,要不是院子裏的果子一日日長大,陸涵之都快忘了這一茬了。
「酒樓的話,我手裏倒是有一個,只娘子別嫌棄生意差就是了。」程君澤想了想,提出這個來。
「你還有酒樓?」陸涵之還有些驚訝,不為別的,程君澤在京城的時間不多,恐怕一年下來也就只能查查賬。
「早年跟鄭家三表哥一起開的。」程君澤在桌邊坐下,就他們夫妻倆吃飯,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當時年紀小,被三表哥忽悠了。」
在同輩的兄弟表兄弟中,程君澤是手頭最富有的一個,寧國公府家大業大,家中孩子的月錢本就不少,加上程君澤小小年紀就隨父親去邊關,程老夫人和鄭氏心疼他,私下裏給他的銀子更不少。那時鄭家三公子鄭錫元剛十六歲,鬧着要自己做生意,鄭家是讀書人家,自然不肯,那鄭錫元就哄着程君澤出錢合夥開了個酒樓。
「既是合夥的,只怕三表哥不肯答應呢!」陸涵之見過那位表兄,對那位表兄的印象就兩個字,精明。與梁氏的精明不同,鄭錫元是那種商人的精明,陸涵之聽說鄭錫元生意做得不錯,這樣的人,想來是不會同意在酒樓里賣前途不明的菜餚吧。
「這回我回來,已經把三表哥的合夥銀子退給他了,如今那酒樓算是我自己的,如何經營自然是我說了算。」程君澤不比鄭錫元,沒有精力去管酒樓的事,從前酒樓也都是鄭錫元打理,程君澤只分些紅利。程君澤不大清楚鄭錫元做生意的本事有多少,但那酒樓雖年年都能分些紅利,可比起他投入來說,只能說沒賠本。
也就是親戚,程君澤不大懂做生意的事,賺的錢不多也沒跟表兄計較,如今人要撤股不幹了,程君澤也沒阻攔,將銀子退給鄭錫元,酒樓就給了程君澤。程君澤沒經營過酒樓,也沒多少精力放在上面,原本是打算將酒樓租出去,先前的酒樓生意不太好,但位置還算不錯,租出去應該不難,當然,若是陸涵之想在酒樓賣這些新鮮吃食也沒什麼問題。
「鄭家表兄不是做生意挺好的嗎?怎麼不做了?」陸涵之有些疑惑道。
鄭錫元要退銀子的時候,程君澤沒有追問,但其中的緣由他也明白。當初鄭家不同意鄭錫元經商,他手頭沒什麼銀子,所以才跟程君澤合夥,也就是要程君澤手頭的銀子。這些年酒樓生意不算太好,但也過得去,賺得銀子顯然不止分到程君澤手頭的那一點,這一點看鄭錫元這些年來一樣樣累積起來的產業就知道了。
程君澤不與鄭錫元計較這些倒不是因為沒脾氣好欺負,而是他自己確實沒什麼經商的天分,何況他手頭事情多,也沒空去做這些,只當將銀子借給鄭錫元罷了。鄭錫元拿了銀子做生意,雖不講道義扣了該給程君澤的紅利,但幾年分下來程君澤也沒虧,最終酒樓給了程君澤,相當於賺了一個鋪子,以京城的物價,比起程君澤自己經營大約還賺了點。
「三表哥說酒樓不賺錢,就不打算做了。」程君澤沒有細說其中緣由,只簡單提了一句,「酒樓里掌柜、廚子、夥計加起來也有十幾號人,我原本還沒想好怎麼安置這些人,若娘子願意經營下去,這些人的生計也能保得住。」
程君澤沒有直接將酒樓關掉,考慮的便是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