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月光 第二章 那些難以忘懷的過往
秦望舒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倒退的風景,聞言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事,廢了一隻手錶而已。」
陳叔一頓,透過內視鏡看了眼後座上明顯情緒不對的人,默默的低頭開車,等到了別墅,看着秦望舒孤寂的背影,他一個電話打去學校詢問今天發生的事情。
問完班主任又等着他去問班裏看戲的學生,兜兜轉轉了解完後,陳叔臉上的着急瞬間變成了憤怒和擔憂,扭頭就把這件事報告給主人家去了。
秦望舒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也不是沒有,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
六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賣,輾轉到了孤兒院又遭遇大火,僥倖逃出來後在尋親的路上瀕死被大夫人撿到。
那時候病重,就等着她家裏人過來簽字動手術,加急聯繫過來一個自稱是孩子爺爺的,許是當時秦望舒是一副隨時都要歸去的模樣,他看了一眼,就說不是他家孩子,他家的已經死在火場了。
這明擺的就是不想認。
大夫人心疼孩子沒依靠,隱瞞身份做主去跟秦家要了撫養權,約法三章以後不管秦望舒如何,秦家都不能出現在她面前,改了名字換了身份帶回裴家治療。
虧得秦望舒自己能撐,硬生生扛着病痛一路手術過來,十年來家裏上下都寵着,嬌養着,在京城那地界,還沒人敢給她甩臉色。
也是家裏禍事不斷,這才讓那個面黑心也黑的秦老爺子鑽了空子,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當年隱瞞身份的夫人是裴家長媳,他不要的孫女被裴家收為養女,拿着裴家上下的安危來威脅大夫人,就為了換京城的戶口和生意搭線。
美曰其名的說是幫裴家護着秦望舒,這才過了多長時間,還不到一個月,他秦家那個養女仗着秦望舒心腸好就蹬鼻子上臉,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叔打完電話,又去找自己老伴兒說了幾句。這事兒傳的快,秦望舒洗完澡出來時,手機上多了幾個未接電話,各方長輩親戚的都有。
還有微信上留言的消息,看的她心裏暖洋洋的,被秦雪然鬧出的那點不虞還是慢慢散去。哼着小調吹乾頭髮,放下吹風機時手機又響了,這次還是跨國際的。
不看名字她都知道是誰。
「喂,哥哥。」秦望舒甜甜的喊着,望着天花板,想着有一個多月沒見到裴晏知了,是真的好想他,眼睛都有點酸澀了。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隔了片刻才說話,「嗯,吃飯了嗎?」
裴晏知坐在病床上,腦海里還思索着剛剛電話里聽到的消息。如今家裏事情忙,他也不在秦望舒身邊,小丫頭脾氣軟,又不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怕是受了委屈都不會往外說。
還是太懂事了。
「還沒有。」秦望舒回着,眼眶紅紅的,聲音都帶上一絲哭腔,聽得電話那頭的裴晏知心尖兒顫抖了好幾下。
默了半晌,裴晏知抬起手輕輕摸了摸眼睛處的繃帶,聲音低醇溫潤,像是山澗流淌的小溪,「想做什麼就去做,有哥哥在呢。受委屈了就給哥哥打電話,我們一起回家。」
秦望舒吸了吸鼻子,把喉嚨的酸澀咽回去,「嗯。」聲音軟的跟小貓一樣,裴晏知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些話秦望舒每天都會聽到。
父母在京城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哥哥要在國外動手術,自己又要上學,她懂自己住在春城這個小地方是為了幫哥哥分擔一部分危險,能平安的度過高考這段日子是最好。
可偏偏有的人不想讓她過得順心如意。
兄妹倆又聊了幾句,秦望舒叮囑着還在為她的事情操心的裴晏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辦不到的事情我會給爸爸打電話,你也要好好休息,我在京城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秦望舒呼出一口氣,驟然安靜下來的房間透出了些孤寂,明明之前在裴家也是自己一個房間的,還從來沒產生過這種感覺。
把桌子上擺的東西都收拾好,秦望舒看了眼還亮着屏幕的手機,點進去通訊錄撥出去一個電話。
不過片刻,電話就被接通了,「您好,小姐,是找裴總嗎?」
秦望舒:「不是,找你。我要百達翡麗的表,或者江詩丹頓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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