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再起 第四節 回到小院
在出發後的第四日下午,卿月三人回到了師門。大門敞開着,卿月快步來到中院師父的住所,女人抱着孩子慢悠悠地跟在後邊,一邊走一邊環視着周圍。
「師父,師父——」卿月邊喊着,邊在中院的幾個房間中找着。
「師父可能暫時出去了,大門沒關,應該不會走遠,你先在前廳喝口茶,歇一會兒,我去把馬車牽到後院。」卿月說着把女人讓到前廳,給她倒了杯茶。
女人沒有說話,依舊抱着孩子向四處打量着。卿月也沒過多客氣,想着女人隨意便是,徑直去牽馬車。
女人在前廳中隨意地走着,前廳中的陳設多為木質的,顏色也都是木質原色,古樸淡雅,在卿月給放茶水的大方桌中間,放着一盆開得正艷的菊花,同一株菊花竟開出粉、黃、白三色,而且每個花朵開出好大一團,香氣四溢,甚是好看。孩子被這花吸引,伸出小手夠那菊花,女人看孩子喜歡,就傾着身子讓孩子手摸那菊花玩。
「別動!」一聲高喊。
孩子被嚇得哭起來。女人黑着臉看向高喊的人。見是一個五十多歲頭髮花白的偏胖男人,想到會是卿月的師父,但也沒好氣地說:「喊什麼喊?!嚇到孩子了,顯你嗓門大啊!」
「這可是我精心培育的絕品珍菊,怎麼能說碰就碰?!」蒼松老人辯解說。又剛反應過來似的,問:「你們是誰啊?怎麼到我這來了?」
女人「哼!」了一聲,揪下一撮花瓣放到茶杯里,若無其事地品了口菊花茶。
「你——你——」蒼松老人指着女人,臉漲得通紅,氣得說不出話。
「你什麼你,小心別把自己憋死」女人不緊不慢地說。
蒼松老人氣急,抓起女人的茶碗摔在地上。女人抬手就把桌子掀了,桌上的東西零散摔了一地,包括那盆菊花。
「你這個潑婦,你竟敢摔我絕品珍菊,我跟你拼了」蒼松老人火冒三丈,隨手抓起一卷畫軸舉着奔女人而去。
女人不躲不避,就站在那輕輕拍着懷裏的孩子,眼睛盯着蒼松老人,像是在等他砸下來一樣。蒼松老人舉着畫軸來到女人跟前,看她一動不動,反倒是懵了,舉在那愣了幾秒。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蒼松老人左臉上狠挨了一耳光。被打得後退兩步,手裏的畫軸也掉在了地上。
「舉那玩意兒不打,嚇唬我呢?!」女人說着,坐到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
「哼——呃——」蒼松老人氣得嘴裏直哼哼,在屋子沒頭沒腦地轉了兩圈。大喊:「你到底是從哪來的?」
這時,卿月從外邊跑進來。在遠處卿月就聽到這邊有吵鬧聲,心想「不好」,趕緊向前廳跑來。一進門,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和師父氣急敗壞的樣子,還有師父臉上的巴掌印,料想個大概。
「師父」卿月喊了一聲。
「你回來了?她們是你帶回來的?!」蒼松老人還在氣頭上。
「是,師父,說來話長,聽我詳細跟您說。」卿月說着,給師父搬了把椅子。
蒼松老人氣鼓鼓地坐下,指着女人說:「你先告訴我她是誰,為什麼會來這。」
「姑奶是我在——」卿月沒有說完,就被師父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打斷了後面的話。
「你管她叫什麼?!」蒼松老人大喝。
卿月知道說錯話了,急忙跪下,磕磕巴巴地解釋說:「她說——她叫——姑——姑奶」。
「她說她叫祖太奶,你是不是也叫啊?!沒用的東西,淨給我丟臉!跟你我輩分都跌八輩兒。」蒼松老人的氣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卿月感覺師父氣急,跪在那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幾分鐘後,蒼松老人稍微緩和下來,心想還是要聽聽是怎麼回事,就踹了卿月一腳,說:「去給我倒杯水,想渴死我啊?!」
卿月慌忙起身,看屋中茶壺茶杯已摔得稀碎,就打算去後院廚房去取。臨出門,女人吩咐到:「給我也倒一杯」,蒼松老人瞪了女人一眼。
蒼松老人和女人邊喝着茶邊聽卿月把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遍,有好些事,女人也是才從卿月嘴裏得知的。最後,卿月問:「師父,這個孩子是師姐唯一骨血,其父方宮中權利爭奪,內鬥不絕。其母方故國遠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