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並沒有接唐知的話，因為他隱約預測到了結果，那並不是他想要的。

    唐知出售的那些農作物，國家也不是沒研究過，但結果讓人既驚訝又困惑，驚訝於那些農作物的高品質，同樣也困惑於那些農作物的品質！

    唐知那裏出售的農作物，像是擁有一種極為特別的物質，這種物質既可以提高口感，又可以增強營養，但無論他們怎麼研究，也分析不出那種物質的來源，也就更不用說研究出那種物質了。

    不過成果也是有的，他們從那些農作物中提取出了那種物質，並用其製作出了一種營養藥劑，對於體弱多病，或是年邁體弱的人，有很強的滋補作用。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種物質對人體沒有一點副作用，十分神奇！

    「那些藥劑，有得賣嗎？」略過第二話題，趙老直接開啟第三話題，已經連遮掩都懶得遮掩了。

    宋言勛臉色沉了沉，和唐知不約而同的想到：終於來了！

    「有，但不多，而且價格極為昂貴。」這種問題，躲是躲不過的，國家能給她這麼長時間沒動作，應該也是多方博弈的結果。

    趙老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鬆口氣，「你就不怕嗎？」

    「怕什麼呢？怕壞人來搶我東西嗎？」唐知反問，然後笑着道：「我不怕，只要不是扛着武器的軍隊來，我就不怕。」

    趙老沉默了片刻，語氣沉沉道：「國家的責任是保護人民，而不是傷害人民。」

    「是的，我相信國家！」唐知毫不猶豫的接話道，「所以我根本就不在怕的！」

    趙老感覺自己被噎了一下，而且還是那種吃了悶虧的噎法。

    「很好，你的想法很對。」半晌過後，趙老平穩了心態，繼續說道：「那就說說你的藥劑吧，有什麼功能，有多少產量，打算以多少價格賣給國家？」

    唐知暗嘆，老爺子這套話真是一套又一套，這不明顯着讓她不打自招嗎。

    「我有一種營養液，可以激發人體內暗藏的生命力，當初救下那人的就是這種藥劑。」唐知沒想拿出更多，「這種藥劑極為難得，現價一支五千元，每個月我可以提供兩支，但每年我都會漲一次價，價格按照市場來定，你們可以選擇不夠買。」

    唐知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們有特殊需要，超過份額的藥劑，現價一支兩萬元，每月超份額的藥劑，最多不超過五支。」

    趙老沒覺得這價格貴，就是嫌棄量少，「份額十支，超額十支，價格不變。」

    唐知搖頭，拒絕道：「這種藥劑真的很難得，並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而且這藥劑只有第一次使用時才能發揮最大效果，每月備上幾支足夠了。」

    「怎麼可能夠！你知道每月都會死上多少人嗎！」趙老似乎有些生氣，音量都提高了三分。

    唐知無動於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不是救世主，這藥劑也不是萬能藥，而且它確實難得，並不是我說有多少，就能有多少的。」

    這些藥劑都是她和別的位面之人交換的，每一瓶藥劑都用了大量的物資交換，真沒有說出來的那麼容易。

    唐知語重心長道：「老爺子，您猜猜我得拿多少物資，才能換這一瓶藥劑？您不會真覺得這是我自己能製作出來的東西吧？」

    趙老好像並不意外唐知的話，關於唐知的秘密，他們在調查的過程中也做過許多次推測，最靠譜的推測就是唐知的背後，是有着某一個極為神秘的組織。

    好吧，這和宋言勛的推測差不多，大概正常人的腦子都是這樣的。

    「能說嗎？如果你願意，國家可以為你提供必要的物資。」其實趙老更想問，唐知到底是在和什麼樣的組織做交易，「對方會不會對我們國家有危害？」

    「我只能保證對方不會通過我的存在而做危害國家的事情，至於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她能保證的只有她自己，哪怕是系統，那也不是歸她管理的。

    「對方存在很神秘，我不知道任何人和任何地點，如果你們想要調查，可以隨意，我沒有任何意見。」唐知再次表明態度，「其實我就是對方的一個客人，很幸運，卻也很被動。」

    從始至終，她都沒覺得，自己是系統的主人。因為一直都是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