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於對褚璉的憐憫，亦或是勝負欲被滿足。

    總之，褚綏十分大方地打破了沉默，對褚璉道：「行了，馬上回來。」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把手伸向姜紈。

    「拉我起來。」

    姜紈沒好氣地打開他的手：「不干。」

    她心裏不爽，但她更不爽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不爽。

    褚綏倒沒生氣，他索性自己站起來，張開雙臂把她抱進懷裏。

    「沒良心的，我才替你收拾了爛攤子，還給了你的『白月光』一個台階下，你連這點要求都不滿足我。」

    褚綏從身後摟住她，立刻就有些蠢蠢欲動：「能不能」

    「不能。」

    姜紈剛拒絕完就把他推開，當着他的面換起了衣服。

    擺明就是故意的。

    「你又使陰招。」褚綏忍不住笑罵了起來。

    他捏着她的臉，強行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每次就會這一招，不過你放心，在你例假結束之前，我絕不再碰你。」

    「那剛才」

    「剛才是意外，我後悔死了。不過，你這次來怎麼這麼奇怪，兩三個小時就乾淨了？要不去醫院看看，別是哪兒出問題了。」

    褚綏的神情很認真，語氣中甚至有幾分關切。

    但這卻讓姜紈更確定了一件事。

    他今天的情緒是有點不對勁。

    以往再怎麼熱火朝天，他也不會在這種時期的時候做這種事。

    雖說在她發現自己好像並不是真的來例假的時候，回應了他的撩撥，甚至主動引誘，但她還是覺得有問題。

    這傢伙，別是因為姜蘅回來了，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用她來發泄吧？

    聯想到他剛剛的那番話，她忍不住罵道：「有什麼問題？你才有問題，我又不像你玩得那麼花！」

    姜紈越想越氣，剛要發火，便感到一隻手摟住了自己的腰。

    緊接着，人也貼了上來。

    「生氣了？你這人脾氣怎麼那麼怪？我又沒那個意思，關心你還不成了？」

    姜紈沒好氣：「我脾氣差，姜蘅脾氣好，你去找她，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他明明一個字都沒扯到姜蘅，可姜紈就是覺得他在拿自己跟她比。

    褚綏聽了這話，不僅不生氣，眼裏反而瀰漫開一抹笑意。

    「我要是喜歡脾氣好的，滿大街都是，何必找姜蘅一個已婚婦女？」

    他捧起她的臉，輕蹭她的額頭，哄孩子似的哄她：「你是脾氣差，但我還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別吃乾醋了小祖宗，零花錢我再給你添一億。」

    姜紈被這語氣撩得腿軟，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褚綏。

    他已經換好西裝，還戴了副金絲眼鏡，頗有種斯文敗類的頹喪感。

    他把手挪到她腰上，低頭親了一口她的唇，又道：「別使小性子了，先回老宅，等應付完老爺子，我隨你處置。」

    這次姜紈沒推開他，因為時間不多了，她懶得跟他「打情罵俏」。

    等姜紈化好妝，兩人便動身前往老宅。

    老宅坐落於深山，遠遠望去是如仙境一般的山水勝景。

    姜紈和褚綏剛一下車，老管家便迎了上來，問過好之後，小聲提醒：「表小姐來了，在老太爺跟前說了不少話。」

    聽到「表小姐」三個字，姜紈就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場唇槍舌劍的爭鋒。

    從小到大，那女人就沒看她順眼過。

    不過很巧，她也一樣。

    姜紈挽緊了褚綏，一路向前，穿過富麗繁華的走廊，來到廳堂。

    整個褚家的人都在裏面等他們，如同野獸等待自己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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