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嫡女:神探相公來過招 第三百七十七章:洞房花燭夜
沈念一苦笑一下:「我已經讓老鄭給我抹了藥,想要瞞着你才好的,沒想到還是沒能瞞得過去。」
他自然知道孫世寧的嗅覺靈敏,方才拖了鄭容和到僻靜處,說出要求,鄭容和身邊還真的帶了藥,想一想又換了藥粉,說是希望能幫他蓋住血腥氣,只是傷口處理不能拖延,最好及時診治。
沒等鄭容和絮絮叨叨的說完,沈念一已經拔腿離開,留下他一人生悶氣。
「讓我看看傷在哪裏?」孫世寧手腳並用的想從床上爬起來,無奈嫁衣十二層,絆手絆腳的,心裏頭又急得厲害,沈念一展開雙臂,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她反而更加着急,「別,別用力氣,小心傷口。」
「老鄭已經替我包紮過了。」沈念一滿不在乎,又喜歡見她焦急的樣子,她對他的好,無謂長相,無謂家世,無謂他是大理寺少卿,只是因為最單純的原因。
「那麼重的血腥味,方才我怎麼沒有聞出來。」孫世寧想要去扯開身上的嫁衣,扯了兩下,還是不得法,「你幫我先換下這個,否則什麼都做不成。」
「很樂意效勞。」沈念一的手指非常靈巧,所到之處,嫁衣紛紛解開,散落在地,她索性將那雙高底的描金繡鞋一併甩脫開來,又在銅盆中,將臉上的妝容一併洗淨。
頓時覺得輕鬆許多,孫世寧不管不顧的摸到沈念一身上:「到底傷在哪裏?」
沈念一不再逗她,握住她的手指道:「後背上,真的沒有什麼。」
結果,是孫世寧費力在幫他脫喜服,幸而他所穿的款式簡單,兩層解開,露出裏面純白色的中衣,她倒吸一口氣,原來,被喜服的鮮紅色遮擋着,才沒有看出端倪,中衣處,血漬已經又滲透出來,濡濕一片,足有手掌大小,她急得差些哽咽:「這哪裏是沒有事,傷口又裂開了!」
「不過是外傷,無妨的。」比起後背的傷處,她落淚的樣子,才更加令人糾結,沈念一見她還要撩開衣服,趕緊按住她的手,「老鄭替我上過藥的。」
「不行,傷口裂了,我去找他來重新替你治療。」孫世寧想都未想,赤腳就要往外沖。
沈念一一把摟住她的腰,急聲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裏?」
她掙了下,沒敢用力:「找鄭大夫,他一定帶了藥的。」
「你就這樣出去找鄭容和?」沈念一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外頭好些賓客,你光着腳穿着單薄的衣服就要去見人?」
孫世寧心中急得厲害,沒有察覺到他語氣中的轉變,一顆心都撲在他的傷口上了:「沒關係,我拿件罩衣,讓冬青先去找到鄭大夫,我再帶他回來。」
沈念一將她攔腰抱起:「你哪裏都不許去。」
將她往床上一拋,使得力氣恰當好處,她落下來,領口更加鬆散,簡直是春光無限,沈念一慢慢逼近過來,單膝跪在床沿,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你穿成這樣從洞房中跑出去,成何體統!」
她還待辯解,沈念一壓根就沒再給她任何的機會,他居然覺得惱怒,知道她是一片好心,但是怒火中燒,幾乎不能抵擋,只要一想到,她衣衫不整的會出現在其他男人面前,哪怕那些人是他的至親好友,他都根本無法忍受。
而這個笨女人,依舊木知木覺,根本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樣子有多魅惑,叫人恨不得一口一口將她整個囫圇的吃下去,吃得乾乾淨淨,一點都不留下來。
孫世寧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沈念一的吻與方才的柔情蜜意完全不同,仿佛是狂風驟雨一般,而她是一艘小舟,在風口浪尖沉沉浮浮,每次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發出一點空餘,讓她能夠得以浮出水面,透一口新鮮的空氣。
僅僅只是一口,接下來等着的是另一撥更加兇猛的侵襲,這是他的領土,只有他有資格征伐,每一寸每一分,都不會放過那絕妙的風景。
孫世寧整個人都被沉溺在水底,只有他放鬆的時候,她才能找到自己,否則的話,整個人都快被那雙手給揉化了,她有點歡喜,有點緊張,又有點害怕,害怕自己怎麼能夠被另一個人撩撥到,幾乎忘了身在何處,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志,都被對方牢牢掌控住,隨着對方的節奏而輕輕擺動出誘人的節奏。
她費力的,好不容易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的傷」
不說這句還好些,沈念一簡直要發狂了,他是有傷,但是那傷從頭到尾,就沒有被他放在心上,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就是令他生氣,好像那一點點傷,就重要的什麼似的,重要到連洞房花燭都不用了,直接找個大夫,坐在他們兩個人中間,一晚上過得飛快,才能夠如了她的心愿。
真是又可氣又可恨,沈念一有的是手段和辦法,不讓她見到自己後背的傷處,她幾次三番想要折轉,都被他輕易的化解開,不知不覺中,她身上為數不多的衣料,飄零在地,肌膚與肌膚完全沒有阻擋的貼合在一起的時候,她輕輕的顫抖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無助。
沈念一心底最軟的那一處,被她完全佔據,他禁不住放緩了動作,生怕傷到她半分,嘴唇沿着她的鎖骨,肩膀,一點一點吻下來,他想要平復那種從身體最深處油然勃發的抖動,他不要她害怕,他只想讓她在自家的眼前綻放開來,讓那種美,盛筵到極致。
而他,是唯一的觀者。
孫世寧知道自己的身體化成了一池春水,綿綿的,軟軟的,無力的,而他的動作更加輕柔,帶領着她走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中,讓她體會到極樂的滋味,情難自禁。
窗前兒臂粗細的花燭,在一室的旖旎中,害羞的漸漸低垂下頭,越來越矮,越來越矮。
孫世寧記不清自己是怎麼睡着的,那種曼妙的滋味過後,是極度的疲累,她縮在沈念一的懷中,任由他的手撫摸着她的後背,很舒服,很適宜,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徹徹底底的沉入甜美的夢鄉。
醒來的時候,她有些迷糊,支支吾吾喊了一聲冬青,想要去摸平日習慣放在枕邊的衣裙,指尖卻分明摸到一處溫熱的身體,孫世寧沒反應過來,差些尖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