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嫡女:神探相公來過招 第五十六章:恕不奉陪
孫世寧一下子明白過來,她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如果牆角那邊,穿着水粉色繭綢衣裙,吐得天昏地暗的人是如意,那麼此時此刻站在老太太身邊,畏畏縮縮的女子又是哪個?
屋中居然有兩個如意,穿着同色的衣服,長着同一張臉,老太太身邊的這一個,正用匕首頂住鄭容和,笑嘻嘻道:「鄭大夫是吧,真不好意思,本來想哄着那位姑娘過來說話的,沒想到,你自己要過來,那麼就選你也是一樣的。」
老太太有些武動底子,卻被她一把推倒在地,動彈不得,然後一手將鄭容和的手臂狠狠地折過來,扭在身後,選了個更安妥的位置,刀尖沒離開過頸動脈處。
「這位大理寺的姑娘,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刀劍不長眼,傷到了人,場面就難看了。」她一開口說話,立時有了差別,如意的嗓子輕柔,而她的洪亮,「誰都不要動,我從侯府出去,就把這位好心的大夫給放了。」
孫世寧咬了咬嘴唇,抽眼去看唐楚柔,對方一臉冷漠,淡淡說道:「你要走便走,誰會留你?」
「我知道,大理寺的姑娘是有武功的,所以,你給我取一件東西。」那人點着孫世寧,「你到那個小忠懷中去摸一摸,將裏面的牌子給我。」
孫世寧想着沈念一不會走很遠,如果拖延點時間,是不是能夠趕上他迴轉,她就不信這個冒牌貨能夠逃得出少卿大人的手掌心。
「動作快點,別給我磨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冒牌貨笑得很得意,「我手裏的匕首,不是尋常的貨色,只要被劃破一絲油皮,立時毒發身亡,我說過了,我對這個大夫沒有興趣,別為難我,自然就會放人。」
孫世寧佯裝蹲下來,她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小忠都是個死人了,摸起來不似活人的溫度,她背後有點發毛,在小忠的衣襟處探進去,哪裏來的什麼牌子,就兩層衣服,都沒有地方能夠藏東西。
「快點!」冒牌貨明顯有些發急,匕首往裏面送了送,「別耍花招。」
「沒有你說的什麼牌子!」孫世寧索性將衣襟拉開來給她看,死人蒼白髮青的胸口,「你看看,這裏也藏不住東西,你到底要我找什麼!」
「不可能的,明明應該在他身上。」冒牌貨也慌亂起來,盯着唐楚柔喝問道,「他的屍體,只有你碰過,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你一直在屋裏看着,我不過是拿了銀針試毒,沒有碰過他的衣服。」唐楚柔雙眉一挑,將手臂展開,「你要是不相信,也能來我身上搜搜。」
「你,你去搜她身上!」她命令孫世寧道,「要是找不出那牌子,我活不成,這個墊背的也別想活。」
孫世寧裝模作樣,去摸唐楚柔的衣袖腰帶,低不可聞道:「怎麼做?」
「拖。」唐楚柔只說了最簡單的答案,兩個人想到一起去了。
孫世寧見過鳳慶郡主龍鳳枕頭下的那把匕首,也是同樣沾着毒的,當時沈念一的神色很謹慎,對於下毒這種齷齪的手段,簡直是防不勝防,她不敢用鄭大夫的性命當賭注,一寸一寸地在唐楚柔身上摸過:「要不,你給我說說,牌子長什麼樣子,我也方便找,銅的還是鐵的,有多大?」
「閉嘴!」冒牌貨如果不是要挾持人質,早就衝過去賞她幾個耳光了。
「你讓誰閉嘴?」一道清冷的聲音驟然從背後響起,沈念一幾乎是無聲無息地站在兩人身後,一隻手已經搭住了冒牌貨的右肩肩胛骨。
「你,你別亂來,不然大不了同歸於盡。」
沈念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是打算同誰同歸於盡,是與我,還是與你刀下的這位大夫?」
「退後,你們都給我退後。」冒牌貨沒想到沈念一回來地這麼快,見着他的人,頭皮發緊,知道根本不是對手,只能將鄭容和的手臂往後掰得更扭曲,「我只是要走,放我走。」
「你不是要找牌子嗎?」沈念一居然放開了手,走到小忠的屍體邊,撥轉過來,露出底下的另一具女屍,手指晃動,已經拿捏住一塊暗金色的腰牌,方才小忠摔了下,懷中的物件跌落出來,「要不要連牌子一起帶走?」
「給我,放在地上,對,就放在我腳能夠勾到的地上。」她眼中發光,仿佛這塊牌子比什麼都來得更要緊。
「小忠是你毒死的吧?」沈念一彎腰放下腰牌,「女屍挖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很驚慌,根本不曾留意到屋中其實有兩個如意,你就摸到門邊去,在門栓上抹了一層毒,小忠開門關門,只有他接觸到門栓,等他逃走以後,你又藉機,將毒藥用帕子擦去,又或者根本還來不及擦,那根門栓依然是劇毒之物。」
腰牌才碰到地面,他一個抄手又重新拿回在手中,眼睛微微眯起:「這是什麼腰牌,讓你如此緊張,非要找到了才肯走,既然是要害之物,你又如何會放在小忠手中,我委實有些好奇了,所以,你不能走,留下來替我解惑。」
解是開口音,沈念一的手指曲起將腰牌筆直彈出,正撞在對方的下巴處,惑是閉口音,他的另一隻手衣袖展開來,雲捲雲舒般攬住鄭容和,朝着自己所站立的方向扯動。
危險的狀況,瞬間迎刃而解,沈念一看着冒牌貨,被他的指力所傷,腰牌在下巴處撞出淤痕,還牢牢將腰牌握在手中。
「這不是你的腰牌,而是屬於小忠的。」沈念一跟着於澤走了一圈,小忠跑是因為發現出了狀況,那麼他回來是為了帶走同伴,真可惜,同伴要比他心狠手辣地多,已經早一步做下殺人滅口的打算。
小忠是拿人錢財,為人做事,怕是到死都以為同伴與他一樣,想要手頭寬泛些,卻不知對方才是名符其實的殺人,利用小忠不過是為了他是服侍大公子身邊最近的人。
「他也不僅僅是為了錢,還為了某個人。」沈念一的眼神微帶憐憫,小忠摔倒時,與女屍幾乎臉貼臉,他都不曾害怕大叫大喊,正如前頭猜測的,死者是與他關係很密切的人,只有骨血親人,才能夠讓人不會覺得害怕。
「是,都讓你猜中了,死的是他親姐姐,他們倆沒爹沒娘,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