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嫡女:神探相公來過招 第二百三十五章:臥虎藏龍
沈念一知道必然是根據凌哥畫出的人像,找到了線索,那個炭畫畫的太惟妙惟肖,兇手無處藏身。
民間自有臥虎藏龍之人,這樣一個孩子,不過是匆匆兩眼就能將個外貌最是普通的,落於畫上,要是凌哥的事情解決掉,或許可以考慮將他收入大理寺,發揮其所長。
「大人,人已經抓到。」丘成迎了上來,眉宇間微有喜色,「沒想到這樣順利。」
「在哪裏抓到的?」是不是對自己的隱匿術太有信心,反而疏忽大意了,沈念一想想,整個大理寺,當時這麼多人在場,都沒有人清楚記得那人的長相,這也是逆天的本事了,可惜半路殺出凌哥和小葉兩個,真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說起來,真是邪門,居然是在流馬駐客棧,他就住在流馬駐,底下最便宜的房間,大通鋪,畫像放到櫃枱上,大人也知道老闆娘那雙眼也是厲害的,看一眼就說說要討賞金,我就知道有門。」丘成單手擊掌,喜滋滋道,「那人武功不弱,不過大人事先關照過的,所以一班去了六個人,連帶着我,那屋子又沒有窗,直接將人給堵在裏面了。」
衝進去的時候,天色還早,其他的房客都還沒有回來,只有這人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等到眼睛睜開,牛筋繩已經將雙腿給抽綁上,幾把明晃晃的大刀,直接打橫抵在要害處,丘成雙手各拿一把鋒利匕首,抵住其眼帘,只要稍有掙扎的意思,直接將眼珠都能挑出來。
此人身上背負的血案很大,抓住了也是極刑,少了一雙眼,也不妨礙稍後的審訊,可惜這人完全不像能夠連殺刑部兩名官員的樣子,而且華封和馬真還都是箇中高手。
「大人,我覺得似乎抓的太容易些了。」丘成撓了撓後腦勺,生怕被沈念一訓斥,案件牽涉到刑部和大理寺之間的恩恩怨怨,要是大理寺能夠抓到真兇,那麼在刑部面前尚能揚眉吐氣,否則其中的隔閡怕是能維持極長的時間。
而且,有個更加棘手的問題,大理寺的秦思冉正卿回來,這個案子在明面上,是由他全權處理的,破了案,功勞都完全屬於秦正卿,要是被刑部搶先了一步,所有的責任都會一股腦兒推給沈念一,這樣吃力又不討好的決定,丘成真替他鳴不平。
沈念一卻絲毫不介意這些身外的名聲:「通知秦正卿了嗎?」
「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他在翰林院喝茶。」丘成做事情依然很有分寸,絕對不會因為一時意氣用事,就破了素來的規矩,就算他對秦正卿不滿,表面文章依然做的很妥帖,這樣才不會讓沈念一難做人。
「很好,我先去看看那個人犯。」沈念一向前走了幾步,回頭對丘成道,「別擔心,秦正卿會火速趕回來的。」
丘成撇了撇嘴角,沒多話。
沈念一笑得胸有成竹,秦思冉急着趕回來,一是生怕功勞落於旁人,二是他上次被暗器偷襲,險些中招,這個嫌疑也應該按在被抓住的這個人身上。
他去了另一邊的大牢,本來的地方還停放着死屍,順道將唐楚柔幾個人都給喊上指認,連那個乞丐大巫也在隊列中,在見着嫌犯的第一眼,沈念一就知道絕對沒有抓錯人,就像所有人形容的那樣,這是一張極其普通的臉,三十五歲上下的年紀,看人的時候,眼神無光,絲毫不像個高手,只需要其微微低垂頭,那麼即便他從面前走過,也會瞬間遺忘。
沈念一拿過一張按着凌哥所畫沓下來的畫像,走到那人面前,放下手:「畫像中的人,可是你?」
那人被捆得嚴嚴實實,雙腳甚至都栓了鐵鏈,他茫茫然的抬起頭看,看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
「那麼,刑部侍郎華封是不是你殺的?」
那人默不作聲,配合的繼續點頭,又問了馬真當胸的那一劍,他還是點頭,立時有人拿了捉拿到他時,床底下藏着的長劍,沈念一抽出來,除了劍身稍窄,就再普通不過,看劍刃的形狀和尺寸,也與馬真胸口的那個傷口十分吻合。
沈念一忽然體味到丘成方才話中的意思,怎麼會一下子就變得這樣順利,兇手,兇器,一併到位,抓捕中沒有絲毫耽擱,抓住了也是聽從的認罪,就差在供詞上直接畫下手印,一旦按下,案子就算了了。
背後是急匆匆的腳步聲,活脫脫像是從台階上滾下來的,秦思冉已經氣喘吁吁到了面前,臉上微怒,卻見到牢房中的人不少,趕緊收斂住,他一路上只怕沈念一獨自審問人犯,將一手的供詞盡數按捺下,到時候,他就什麼好處都撈不到。
不曾想,沈念一非但沒有隻身行事,還將唐仵作,幾個大理寺的同僚,甚至是此案的其他人證都聚集起來,很顯然沒有要做小動作的意思。
沈念一的目光如炬,卻在瞬時垂落,掩住了晶光:「秦正卿回來的正好,疑犯已經擒獲,等秦正卿前來審案。」
秦思冉心中縱有再多的想法,也被沈念一這般的大度行徑堵塞住了嘴,可是他又偏偏恨其的大方,大方的就像是在用種坦然的方式嘲諷他,他輕咳一聲,故作鎮定道:「少卿方才已經審問過了?」
「將供詞拿來給秦正卿過目。」疑犯沒有開口,也已經承認了罪行,旁邊的書記,立時恭恭敬敬將墨跡未乾的供詞捧過來。
「其他人等都先退後。」秦思冉拿在手中掃了一眼,厲喝道:「疑犯姓甚名誰,哪裏人氏!」
那人懶洋洋的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范繼明,原籍滄州。」
「是何人指使你在大理寺行兇殺人,又為了滅口,再傷人命!」秦思冉按部就班,旁邊有人搬了雕花大椅過來,他神氣活現的坐下來,沈念一站在他身後的位置,他對這種妥協的站位十分滿意。
「沒有人指使。」范繼明沉聲道,「就是我一個人幹的。」
「休得胡言亂語,你隻身匹馬,連殺兩人,其中一名還是朝中官員,殺人的理由呢!」
范繼明的唇角不經意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這位大人,我要是說,只因為我在這位大人上街時,一個不慎衝撞了其所乘的馬匹,他不分青紅皂白,舉起馬鞭劈頭蓋臉的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