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愕然。

    秦小明？

    功德無量！

    蘇學很難想像怎麼樣的日常和善行能配上這麼一個說法。

    甚至現在回想起來，傳說中鬼神不侵的市警處秦小明也算來去自如，沒有收到任何傷害，是不是意味着至少算是個正派的靈體？

    張玉然繼續說道。

    「而且，這種屬性的靈體在那些自稱來自深淵的人眼裏，堪稱大補的頂級料理。」

    蘇學思索着，重新坐回沙發上，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秦小明欲言又止，抬起的手又放下，眼神也逐漸黯淡。

    頹然轉身，準備離開。

    「你想要我幹什麼？」

    「額？」秦小明突然停住了腳步，驚喜地轉過身。

    「我問你的願望是什麼？」

    「你願意幫我了？」

    「再廢話，等會點的外賣你沒得吃。」蘇學拿來一張抹布，心不在焉地抹着面前乾乾淨淨的櫃枱。

    張玉然朝秦小明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

    蘇學喝着豆漿，吃着流油的包子，說實話，十三街區的早飯不好吃。

    畢竟，眾所周知，十三街區沒有早起的愛情。

    沒想到，秦小明主動接過了他在的時候錦瑟會所的員工餐。

    張玉然更是建議直接將其中一間包房改造成了廚房主題。

    這裏的包房一共有四十間，堪比一些大型ktv，改出一兩間不對外，不成問題。

    每次看到自家包房的裝修能隨心而動，蘇學就覺得不可思議。

    腦海里飄來當初他母親留下的告誡，人間果然很荒唐。

    環境有了，就差一些工器具了，蘇學讓同城快遞送了一些廚房用品。

    本來五樓就是工具齊全的美食專區，且水電氣全通，但是兩具靈體完全是為了找找做人的感覺，逞口舌之欲，只是自己才是真的要吃飯活命。

    用不了那麼大的陣仗。

    「蘇哥，再吃一個」蘇學剛吃完一個包子，秦小明蹲在他的身旁，手裏捧着一個包子遞到了蘇學的嘴邊。

    「太油了，你自己吃，我要養生。」蘇學喝了一口豆漿，然後對張玉然說道。

    「張叔，以後開門時間固定一下，白天迎客的時間，從每天早上的九點半，到下午六點。昨天的方式還是不行，我們好歹也是會所，這麼多房間空着也是浪費。」

    蘇學尋思着，反正有了鸚鵡哥的幫襯，門口秩序在能保證的情況下，適當增加業務，掙錢嘛，當然是越多越好啦。

    「都聽你的。」張玉然的身影從一個柜子後面傳來，也不知道他在鼓搗着什麼，蘇學好奇問道。

    「張叔，你一大早忙活什麼呢？」

    「稍安勿躁。好玩意。」

    大約三分鐘後，張玉然才抬起了頭，他的頭髮、鬍子、衣袍上滿是木屑。只見他輕輕一吹，這些木屑如同被引導一般落入了垃圾桶中。

    「我做了一個小人，如果秦小明要跟你出去的時候，就不用附身了。他跟我們不一樣，他可以在陽光下自由行，所以只需要附在這個小人身上就好了。」

    蘇學看着張玉然手裏惟妙惟肖的小木人，驚嘆道。

    「張叔你還有這個手藝？」

    秦小明跑過去，捧着細細把玩，本是愛不釋手，只是當他看到某個部位只做了一個小疙瘩之後，隱隱有些嫌棄。

    張玉然視若無睹，「小意思，他的屬性特殊，這樣的話，對他對你都是最安全的，不然，他再出去走兩圈，那群傢伙的口水都能淹死你，其餘時間，我建議還是讓他呆在店裏最安全。」

    蘇學點了點頭，覺得還是有些困，加之秦小明還對自己的器官大小不是很滿意，他們自行商量再改動一下，收拾收拾準備睡個回籠覺。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是唐悠打來的。

    其實蘇學對唐悠心有虧欠，唐老爺子得病的根源還沒有徹底剷除。

    按照之前所說，導致唐天文得病的靈體會在蘇學治好他之後，主動找上門，可等了這兩天，也沒有上門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