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瀰漫着一種未知的迷離。

    男人手指之間夾着一根煙，在明亮的燈光之夕，煙霧繚繞在俊美無儔的臉龐四周。

    「還沒有消息？」

    他淡淡地開口。

    讓人聽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何種心情。

    兩個男人站在他的身後，「嗯，還沒有消息……」

    男人沉默着。

    身後的兩個男人也在沉默着。

    「視頻到哪裏之後斷了？」

    「從她們出了地鐵之後。」兩個男人之中的一個又說道，「boss，會不會是法蘭克？」

    「我倒希望是她。」韓霖轉過身，回到沙發上，將煙熄滅。

    如果真是法蘭克，那麼在目的達到之前，染染和萌萌都不會出半點差錯。

    怕只怕……

    怕只怕喪心病狂的人。

    室內開始了一種沉重的沉默。

    時間一點一滴地宛如滴水一般，逐漸地流逝。

    「聯繫神惑。」

    季南和喬爾對望了一眼，不明所以，但是boss這麼吩咐必然有他的理由。

    遵命地去做事。

    過了一會兒，接通了神惑的電話。

    韓霖伸出手，接過了電話。

    其實，打從神惑願意接電話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答案了……

    不是方依依乾的。

    這一次，絕對不是方依依乾的。

    那麼……

    「她跟你在一起？」

    「嗯。」神惑淡淡地回了一句，沉默了一下，又說道：「這段時間，她都會在安分地治病。」

    說罷，電話掛上了。

    韓霖沉着眸子，將手機掏出來放在桌面上，一直盯着。

    夜，漸漸地深沉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人心越來越浮躁起來。

    「幾點了？」

    喬爾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三點。」

    韓霖緩緩地勾唇一笑。

    只是，十分的詭異。

    季南和喬爾不敢作聲。

    「換做別的人，早來電話了。只有一個人，向來喜歡先將人的緊張的心情提拔到最高點，才會給予答案——」韓霖淡淡地說道，緩緩地閉上眼睛。

    喬爾和季南對視了一眼。

    boss這是已經知道何人出手的？

    「你們兩個先去休息，明早說不定就該行動了。」韓霖自己慢慢地閉上眼睛假寐。

    季南和喬爾默默地轉身走了出去。

    復古的時鐘里，時針一圈又一圈的轉動過——

    凌晨五點。

    最詭異的、最讓人疲憊的時間點。

    韓霖擺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來。

    他拿過了手機，一直盯着閃動的屏幕。

    沒有下一個動作。

    手機響聲在凌晨的黑暗之中一遍遍的響着，最後，停歇了下來。

    過了約莫五分鐘，又響了。

    韓霖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傑司。威廉姆斯，你的定力超乎了我的想像。」

    男人邪性的聲音傳來。

    很標準的英文。

    然而，韓霖卻用中文說道：「法蘭克，你終於出現了。」

    電話那一端，男人笑了笑，轉變得極快，已經是中文，「是啊，讓你久等了，不過——」

    「留着你的不過吧，我妻子和妹妹呢？」韓霖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法蘭克卻笑了，「很着急？」

    「當然。這種着急是你這種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溫暖，甚至可以親手殺掉自己父親的人無法感受到的。」韓霖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