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暴君李世民 第九章詞與詩
人家喝酒、吟唱、聽曲、看舞、賞美人兒。
李治對於剝葡萄皮早已厭煩,旁邊的曹青衣卻是沒有一點不耐。
纖纖玉指靈動之間,一顆被去了皮的葡萄,就完美的呈現在指尖。
「多謝。」
李治毫不客氣的接過,感覺就像後世有人幫他剝瓜子一樣。
而隨着這樣的進程,兩人之間從沒有話題,竟不知不覺漸漸轉到了書法詩詞上。
李治無論如何還是小看了這個時期的煙花女子,本以為會像一些百度專家般,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但沒想到人家是真有真才實學,時不時就把李治說的一愣一愣的。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通!
這讓李治不由的走神想:要是弘文館都是這麼漂亮的女先生教書,我還會逃課嗎?
而美艷不可方物的曹青衣,其實一開始坐在李治身邊,也是有些尷尬與難為情的。
安樂館終究是煙花場所、風月之地,無論文人墨客來這裏追求什麼樣形式的雅興,但終究是逃不過色慾兩字。
所以曹青衣一開始面對李治那清澈見底的目光時,竟是產生了一股自慚形穢、尷尬難為情的感覺。
但好在這小小少年,為了緩解她的尷尬,立刻給她找了個差事兒:幫他剝葡萄皮。
曹青衣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專注的做剝葡萄皮這件事情的。
有些哭笑不得之間,在一次次有意無意的對話中,曹青衣赫然發現,眼前這位小小少年貴公子,絕非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相比較於詩,李治更喜歡詞多一些。
就像他喜歡那昏君宋徽宗趙佶的瘦金體一樣。
詩與詞的比較,李治認為詞顯然更豐富了人的情緒。
詩少了李治最為喜歡的百轉千回與頓挫,就像瘦金體在首尾會加重提按頓挫。
從而多了一份天骨遒美的意境。
曹青衣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身後的唐善識也是聽兩人說話聽的入神,尤其是李治臉不紅心不跳的提出了自己自創的書法「瘦金體」時,唐善識便湊到了李治跟曹純中間。
「表弟那個。」
唐善識表弟一出口,不由有些緊張的看了看李承乾跟李泰。
急忙咳嗽了一聲說道:「如此良機,何不讓曹姑娘見識一番你那瘦金體?」
「嗯?」李治愣了下。
「那邊的案幾便可以書寫。」唐善識指了指不遠處,放着文房四寶的案幾道。
「如若能見識到,那真是小女子青衣的榮幸了。」曹純美目流轉,神情也顯得很真誠。
「到時候還望公子能夠給安樂館留下一幅墨寶,想必將來定能成為一段佳話。」
真的,若是能夠做一些什麼符合她花魁身份的事情,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至於這剝葡萄皮,曹純雖然不厭煩,但好歹自己也是安樂館的頭牌啊。
給一個年僅九歲的客人剝了一夜葡萄皮的事情,明日若是傳出去了,自己的臉面也不會很好看啊。
很丟人的好嗎!
見李治還有些猶豫,唐善識繼續蠱惑道:「今天不是給大姐買了一方硯台嗎?正好試試好用不。」
「那好吧。」李治走下椅子,曹純如釋重負。
案幾前,曹純這才注意到李治的肩上挎了一個從沒見過的包。
而後見李治低頭從包里翻了翻,隨手拿出了一方普通硯台。
三人在案幾前一通忙活,上首的李泰跟李承乾,雖然喝的面紅耳赤,但看着李治跑到了視線不遠處。
還是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太監。
不等李泰出聲,李承乾就開口說道:「何遜一個過去看着點兒就行了。」
李泰點了點頭,陳生依舊老老實實的站在他二人身後。
而那何遜,則是無聲無息的靠近了李治這邊。
曹純親自幫着研好了墨,李治手裏拿着毛筆,看了看唐善識與曹純,卻是不知道該寫個啥。
「公子剛剛不是說喜歡詞的百轉千回與頓挫嗎?就像您自創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