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五婚臨門 第12章 暴亂
柳老爺連忙上前安撫:「城令啊,這小山可能之前是有些……學藝不精,但現在她在刻苦後,已有了很大的進步。」
城令:「……」誰踏馬的幾個月就能刻苦出個高人來?
拿小刀雕刻的嗎?
「我們柳家的事就是她給解決的,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柳家的事?
似聽人說柳家近來跟撞了邪似的,禍事頻頻,家中老死人,都奔着滅族的趨勢去了……怎麼地,給解決了?
城令半信半疑地看向柳老爺:「此話是真是假?」
柳老爺苦笑:「我的城令大人啊,我還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城令信他不會。
可他也不能信徐山山會啊。
上一次信她的代價到現在都叫他悔恨不已。
徐山山心態平和地站在那裏任他們討論,雖着這事需得有耐心等,可她沒等的耐心。
「城令似乎還在猶豫,那不妨先聽我講完一個故事再行抉擇吧。」
城令不屑一笑,他近來廣閱各類民間通俗騙術、神棍伎倆話本,早就識破她那一套了。
「呵,勸你別白費心機了。」
徐山山安詳而平靜地述說着:「故事就發生在半個月後,在一個寂靜而尋常的深夜內,江陵城已然沉睡。」
「而此時城外也寂靜的可怕,仿佛有一股黑暗即將要吞噬一切……」
然後一場毫無徵兆暴亂爆發了。
只見城外的黑色饑民洶湧聚集,他們瘋狂的眼睛內全是一致的血紅。
舉着鋤頭、提着斧子、或掄起掏火棒,一張張黑臉上,眼睛冒着火,牙齒閃着光,像是餓極了要擇人而食的模樣。
城外的饑民人數遠遠要超過城中的寡衛,再加上他們這一場暴亂來得急且猛,獸性勃發與猙獰的衝撞下,城門很快就被攻破。
說起來這一場暴亂也並全無預警。
在饑民們「易子而食」,在朝廷久久沒有採取救援方案,在城令遲遲不敢開倉放糧時,便該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了。
這些沖入城中的暴徒此時泯滅了人性。
他們闖入富人家中大肆搜刮,他們就像是放縱的牲群,發出踐踏的喧鬧,搶劫、放火等犯罪已經屢見不鮮了。
便是這一場暴亂令江陵城徹底陷入混亂和無序,
隨着她繪聲繪色的描述,在場的人仿佛看到了民眾穿戴着首飾細軟,紛紛張皇跑出,但卻被四面八方匯集來的暴徒給包圍——
當即各種尖叫、慘鳴、吶喊、咒罵聲音交織在了一起。
甚至有血腥和暴力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
城令跟柳老爺此時寒意侵體,僵在那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他們本以為她打算給他們講一個玄幻故事洗洗腦,哪知道她卻是講了一個恐怖故事給他們驚驚魂!
「你、你哪編的荒唐故事!」城令勃然大怒。
徐山山意態悠然,腔調散漫:「荒唐嗎?倘若按照眼下的情況繼續惡劣發展下去,城令覺得它不可能發生嗎?」
城令一下被問住了。
他為官多年,一級一級調令,從低做到高,也不知見識過多少窮山惡水出歹徒的事情。
確實,照這趨勢走下去,饑民為了活下去,說不準真就暴亂了!
城令忽然有些繃不住了:「你剛才、剛才不是說要獻計嗎?說來聽聽吧。」
徐山山身為大國師,學過很多東西,歲月悠寂,像權謀與國策之類的,她不用,但並不代表她不會。
畢竟她開了天眼,算無遺策,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又何必跟人耍心計呢。
可現在她修為尚未恢復至巔峰,再加上這一具「天殘」身軀的梏桎,無法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