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良人 第二十七章 場面話
侯府,暗流涌動;皇宮,亦有人在悄然念起謝家。
京城,皇宮,寢殿外。
一小太監碎步走向宣明殿太監總管高攀,低聲幾句。
隨後,便看到高攀眉間一動,輕腳轉身進了屋。
不一會兒,帷幔內似有聲音。
「高攀。」低沉慵懶聲音響起。
高攀隨即躬下身,輕撥帷幔,臉上已蘊上笑顏,「陛下。」
「睡不着了,伺候朕起來吧。」許是睡眠不太好的緣故,簫聞章面色看起來,很是憔悴。
未等簫聞章抬手,高攀已伏低身子,以皇帝適宜的高度抬起小臂,皇帝順勢借着高攀的力起了身。
「哎,老嘍」簫聞章無限唏噓的長嘆一聲。
高攀熟練的引導着皇帝走下台階,兩位宮女已經展開了衣服,輕柔的給皇帝穿上。
「這段時間朝中政務繁忙,陛下又沒休息好,方才覺着疲累呢。」高攀倒是實事求是,沒說什麼討巧話。
簫聞章甚是同意的點頭,富有深意道:「你說這話倒是真的,這段時間也不知怎的了,總是做夢,總是夢見以前的人,以前的事兒。」
高攀含笑:「陛下是念舊的人。」
簫聞章似乎又陷入了某種沉思,直到衣冠穿戴完畢,才凝神問道:「謝府這幾日有什麼動靜沒?」
高攀面兒上溫和道:「侯爺照常上朝處理公務,世子現居別院,整天舞槍弄棒,沒什麼異常。」
簫聞章遙遙看向桌子上的棋盤,頗為唏噓道:「以前,承奕一朝回京,定會陪朕下棋」
「世子倒是想下棋,也得瞧着陛下得空兒啊。」
此話一出,簫聞章不由得對高攀側目幾分,「你這是點朕呢!」
「哎呦,奴才哪兒敢啊,奴才是心疼陛下,想着世子若是能和陛下下盤棋不也能讓陛下歇息片刻嗎。」高攀身子躬的更低了。
「說的也是,那就等到承奕來的時候,讓他陪朕下下棋。」簫聞章說完,自己都不覺得鬆了口氣。
高攀頷首。
「論說,也晾他些時日了,駐軍十年,還能這般淡定不吵不鬧,不爭辯不尋事,要麼是真心聽話,要麼就是定力太強!」稍稍坐定之後,簫聞章幽幽說來。
高攀沒敢接話,這話兒怎麼接都是死。
「你覺得他是哪種情況呢?」忽的,簫聞章看向了高攀。
這可把高攀嚇得不輕,連連垂首道:「陛下莫打趣奴才了,這事奴才哪能看得出來啊,左右是您看着長大又親自取的名字,您自是了解。」
簫聞章深深嘆息,「沒曾想,襁褓中取名的孩子都能讓朕忌憚了」
許是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高攀輕聲道:「陛下,剛剛東宮來稟,太子酗酒,打死了奴才。」
「什麼???」簫聞章怒氣一瞬上頭。
「或是事出有因」高攀輕聲。
簫聞章怒其不爭道:「有什麼因讓他私自打死奴才?他是當我死了嗎?」
高攀噤聲。
「去傳旨!」簫聞章聲音一凜,高攀即刻傾身,「在。」
「罰太子禁足東宮,幽閉一個月!另,罰教導太子的陳少傅三月俸祿,着其加強對太子的規教!再犯過錯,決不輕饒!」簫聞章陰沉着臉,猶如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是。」高攀應聲道。
此波怒火還未消,門外便響起了一個小太監的聲音,「陛下。」
「幹什麼?」簫聞章只覺聒噪,厲聲道。
高攀瞪了他一眼,心裏暗氣真是個沒眼力見兒的。
「加、加急軍、軍報!」小太監哆哆嗦嗦道。
簫聞章煩躁道:「宣他進來!」
只見傳令軍急急走近,從背後摘下一隻竹筒,拱手遞上。
高攀旋即謹色接過,拆開密封印鑑,把裏面的信箋恭敬呈上,「陛下。」
簫聞章此時的注意力也從對謝承奕的忌憚轉為了憂色,能用加急軍報不會是小事了。
將將展開。
廖廖看完,簫聞章眉心緊鎖,眼睛一下變得着急,雙手微顫,「這——」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