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個私活。」她很不好意思地問，「可以接私活吧？」

    趙引言再次愣住。

    接私活還要向他報告？

    這麼老實的嗎？

    不，不對！

    柏小姐才不是那種老實人，實力這麼強悍的高手哪有老實的？

    她是在用這種方式測試特安局對她的態度。

    如果特安局對她管得太緊，她恐怕就要對特安局產生防備了。

    他斟酌了半天，道：「特安局沒有規定高級探員不能接私活，只要不影響局裏指派的案子就行了。」

    柏舟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趙引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只是如果是靈異案件，還是要給局裏交一份報告的。」

    他又馬上解釋：「當然，寫得簡略一點也沒關係。」

    柏舟覺得這很合理，你要是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呢？特安局不管才不對吧。

    「好，事後我會交一份報告。」

    掛斷了電話，趙引言心中暗暗想，我這算是得到她的信任了吧？

    柏舟立刻趕往大雲市，她還是第一次坐飛機，更遑論頭等艙，看什麼都覺得新奇。

    偌大的機艙內只有幾個座位，每個座位都是按摩座椅，面前都有一台電視，連空姐都特別的漂亮。

    她正在研究面前的電視，卻聽見一個聲音道：「好巧啊。」

    聲音很好聽，也很熟悉。

    「聞先生？」柏舟滿臉驚訝。

    聞君止坐在她身側的座位，臉上帶着溫和的微笑。

    「聞先生也去大雲市？」她問。

    「沒錯，去探病。」聞君止道，「我一個遠房親戚病了，奶奶讓我代表聞家去看一看。柏小姐呢？」

    「好巧，我也是去探病。」柏舟說。

    總不能說去治病吧，她又不是醫生。

    兩人閒聊了幾句，柏舟是個社恐，不善言辭，可是和聞君止說話，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反而如沐春風。

    這就是成功人士的魅力吧，果然不是她這種進城務工人士能比的。

    「兩位需要點什麼？」漂亮的空姐走了過來，她的目光掃過聞君止的時候有幾分曖昧，像鈎子一樣，普通男人早就被這眼神給勾走了。

    然而聞君止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反而側過頭來問：「柏小姐想喝點什麼？紅酒如何？」

    「我酒量不行。」柏舟連連擺手，「還是來一杯果汁吧。」

    「來一杯紅酒，再來一杯鮮榨的橙汁。」聞君止道。

    空姐極為精明，見此情形就知道自己沒戲了，也不多做糾纏，識相地退了下去。

    果汁端了上來，柏舟喝了一口，真的是鮮榨的，用的也是最好的橙子，和果x橙那甜膩的口感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要和果x橙做對比？

    因為她以前只捨得喝這個。

    聞君止輕輕搖晃了一下酒杯，狀似無意地道：「柏小姐家中還有些什麼人？」

    柏舟並沒有深想，道：「還有個媽媽，不過她嫁去了國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

    聞君止若有所思，道：「抱歉，讓你想起不高興的事情了。」

    「沒關係。」柏舟不在意地說，「她走了很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

    她的感情一向遲鈍，何況她對這個母親也沒有什麼印象，只看過她的照片。

    聞君止沉默地看了她一陣，語氣變得溫柔了一些，道：「他們的牛排不錯，要不要來一塊？」

    當然要啊，不然怎麼值回票價？

    聞君止對空姐道：「請來一塊sirloin（西冷牛排），五分熟。」

    空姐答應一聲，很快牛排就端了上來，撲鼻的肉香沁人心脾，柏舟正要動筷，就看見牛排上面漂浮着幾個字。

    被惡靈污染的牛排：食之大病。

    飛機上也有惡靈？

    聞君止見她皺起眉頭，訝異道：「這牛排有問題？」

    柏舟放下刀叉，問道：「這飛機是不是以前曾出過事？」

    聞君止的面容一肅，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