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沈總夜夜跪地輕哄求復婚 第十六章 聽話
眼神渙散的宋梔渾身一震。
「他來做什麼?」隊長撓了撓頭,出門迎接。
空曠的走廊由遠及近響起皮鞋落地聲,宋梔回頭,看見半身濕透的裴川。
他身上還穿着離開時的那件毛衣,發梢處滴着水珠,整個人陰鬱肅穆。
裴川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宋梔,身上還穿着單薄的睡衣,被雨淋過,幾近透明,桌子下面的腿上血跡斑斑,看樣子自己走都是個問題。
他抖開拿來的毛毯,從後面裹住她。
乾爽的毛毯有種自然的皂香,讓她心安。
「陳隊。」他掃了眼門外的證人:「什麼情況。」
「防衛過當。」
裴川面色一沉。
陳隊會看眼色,語氣試探:「裴院長也在這個學校任教,不是替校長的表侄來,而是替這個姑娘來的?」
裴川沖外伸手:「陳隊,借一步說話。」
陳隊帶他去了二樓辦公室。
幾分鐘後,裴川從外面回來,面色鎮靜如常。
陳隊拿着一份新口供緊隨其後:「去醫院,守着錢兆明,他醒後第一時間逮捕。」
旁邊的警員詢問:「隊長,以什麼罪名逮捕。」
陳隊謹慎出口:「猥褻。」
「不是猥褻。」裴川唇角微扯,笑聲發涼:「是強姦未遂。」
陳隊在官面上混久了,知道錢兆明跟校長的關係,不是萬不得已,輕易不肯將路走死,他咬咬牙:「強姦未遂非同小可,錢兆明未必認。」
「陳隊放心。」他從兜里掏出手機:「一會兒我會發給陳隊一份報告,有這個他不會不認。」
陳隊瞳孔震驚,緩緩點頭。
裴川帶着宋梔出警察局大門時,宋梔還是神色渙散的狀態。
「我殺人了……我是不是……。」
經過這一晚上的驚嚇,她到現在說話還是語無倫次的狀態。
裴川將傘舉過她的頭頂,「還能走路嗎?」
宋梔顫抖着雙唇,回過神,兩條腿被割出細細密密的傷口,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
她咬着唇,不說話。
裴川將傘塞進她手裏,忽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摟着我的脖子。」
她僵着身子不肯動。
裴川歪過頭,聲音放輕:「我已經淋了一晚上的雨,傘現在在你手裏,就當可憐可憐我,把傘打好。」
宋梔緩緩圈住他的脖子,將傘放在兩人頭頂。
雨沒停,氣溫比下午時更低,宋梔張開嘴呵出一團白氣。
「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
「聽別人說的。」他鼻尖繞着淡淡白霧。
宋梔聽出他口中的敷衍,他倆平時在學校沒有瓜葛,怎麼會有人告訴裴川她的事。
「學校怎麼辦。」
「放心,有我。」
宋梔還想繼續問,他加快腳步,走到車前,司機將門打開。
裴川將人放在後車座上,用毛毯將宋梔整個人包好,自己則上了副駕駛座。
宋梔垂着眼斂,蜷縮在後車座上,像只沒人要的小貓咪:「我們去哪兒。」
學校現在是回不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校長一定會震怒,說不定她的工作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裴川從後視鏡看她,「去醫院,你腿上的傷需要處理。」
「我回家自己處理就可以。」她一動腿,疼的冷汗直流。
「目測傷口很深,不排除裏面會存有玻璃殘渣,還是去醫院比較好。」
「那,謝謝了。」她儘量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坐在後車座上。
宋梔下車被裴川抱進急診室,有護士進來處理傷口。
出於禮貌,裴川在外面等候。
裴川說得沒錯,大腿及膝蓋處有不少玻璃碎渣,護士用鑷子夾出最後一塊玻璃碴時,宋梔幾近疼暈,的睡衣已經被冷汗浸透。
「傷口有些深,每天需要定時換藥。」小護士紅着臉,細心交代後面的注意事項。
裴川十分配合的點頭。
宋梔下地,腳剛着地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