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愈發尷尬曖昧之時,魄風突然推門而入。他看見眼前的場景,先是一愣,然後迅速反應過來,立刻轉過身去:「咳咳,我什麼,都沒看到。」
說着,他抬腿邁步就要離開。
柳時衣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嚇了一跳,此刻也回過神來。她本來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但被魄風這麼提了一嘴,也有些後知後覺地尷尬,後退了一步,侷促地搓了搓手心:「你回來,我走。」
魄風腳下一停,只見柳時衣垂着個腦袋,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魄風回過頭去,只見到蕭時站在原地,有些怔忪地看着柳時衣離去的背影。
魄風愣了一下,重重地嘆了口氣:「阿時。」
蕭時收回了盯着柳時衣背影的眼神,又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淡然神色:「審完了?問出什麼了沒?」
魄風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嗯,溫善言只會說——」,他換了個腔調,模仿起溫善言的癲狂來,「聖女教不要臉!莫凌峰是鬼迷心竅才會相信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嗯。」魄風點頭,「但其他的,她就不說了。怎麼打,都不說。」
蕭時聽後,眉頭緊鎖,心不禁對聖女教產生了更深的疑惑。
聖女教,雖然不知道莫凌峰和聖女教為什麼會扯上關係,之間又有着怎樣的牽扯糾葛,但養着柳時衣長大的煙裊毋庸置疑是個隱藏極深的聖女教人。
而柳時衣手中既有十一的杏形玉牌,又能催動月見刀的刀意。那麼如果柳時衣真的不是十一,就只可能
只可能柳時衣拿着的,是死在莫凌峰和聖女教手上的十一的貼身信物。
莫非是她殺了十一麼?
蕭時眸色深沉,不願再想下去。
魄風見他不出聲,忍不住催問他:「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蕭時再抬起眼的時候,眼神已經恢復了冷靜與淡然:「我們,去聖女教。」
魄風頓了頓:「但,沒人知道,聖女教在哪。」聖女教一直神秘莫測,江湖中人對其知之甚少,他們連這群人此刻身在何方都不確定,此行定會兇險萬分。
蕭時聞言,輕蹙眉頭:「那就去找。讓藥莊所有人都去找聖女教的下落,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親自去一趟。」他看了一眼魄風,繼續說道:「我不想再猜了,究竟發生了什麼,眼見為實。」
魄風聽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好,出了密林,我就聯繫藥莊。」
「天一亮,我們就出密林。」
魄風卻有些沒想到蕭時這麼着急:「你身體,還沒好」
「明天就走,越快越好。」蕭時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們要儘快查清楚莫凌峰的下落。」
魄風沒再出言反對,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着蕭時欲言又止。
蕭時一挑眉:「有話就說。」
「」
「我也不是要阻止你,這些年你一直過得像繃緊的弦,也是時候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柳時衣吧,我不是說她不好,但、但她就是沒有好到能配得上你,你說她出身一般也就算了,咱們也不在乎這個,關鍵是她這個人,性格大大咧咧,嘴裏沒有一句實話,整日沒個正型,哪裏像是能相夫教子的性子啊?你吧,你得找個溫婉貼心,懂得照顧人疼人的。」魄風一想起蕭時的未來,竟是絲毫沒了平日裏的寡言,越說越停不下來,一副把自己當成「惡婆婆」的架勢,
怎麼想都覺得柳時衣還是不行,配別人可以,但是配蕭時是萬萬不可的。
蕭時睫毛微動,有點頭疼:「出去。」
魄風有些不樂意:「你別不高興聽,我說的都是實話。」
「魄風。你是我的下屬,是我的兄弟,但不是我爹我娘。」蕭時看着魄風的樣子,忽然覺得拳頭痒痒。
「就是兄弟,才會關心你!」
「出去。現在立刻馬上,睡不着就去跟溫善言過兩招。」
「阿時,見色忘義。」
「出去!」
這邊魄風跟蕭時嘮嘮叨叨,那邊柳時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的腦海里不斷回放着剛剛和蕭時的親密接觸,那時的氛圍、他的眼神、他的
密林(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