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離婚後,薄情總裁跪求我回頭 第20章:給陸宴琛留了條命
「你好,我叫沈清然,一名畫家兼珠寶設計師,你也可以叫我diego(迭戈)。」
宋明哲就像看戲似的盯着沈清然,過了好幾秒突然眉頭舒展開來,也把手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神情嚴肅地說:「你好,我是畢加索。」
沈清然:「」
沈清然整個臉都快扭曲了,扯了扯不停抽搞的嘴角,嫌棄地盯着宋明哲。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宋明哲拇指和食指捏着畫的角落,把手裏沈清然遞給他的畫當成個廢紙似的左右亂扇,說話間眼睛就跟渡了漆的鍋底一樣鋥亮發光,他帶着崇拜的口氣說:
「迭戈小姐為人平和低調,她有多幅無價的世之作,卻從拍賣,也不在媒體面前拋頭露面,她每年都會給美術館裏捐款捐畫。」
沈清然扭曲的臉色逐漸好看一些,點了點頭:「嗯。」
「她畢生追求的只有她的藝術理想從不會為了金錢出賣畫家的靈魂。」
「嗯。」
「曾經無數公司要跟她合作,可是都被她一一拒絕了,你猜她怎麼說的?」
宋明哲雙眼冒光,說話的調調就跟詩朗誦似的:
「她說,她想做一個孤獨的流浪者,帶着她絕對的自由睜眼看這個世界,創作出不被世俗玷污的畫作,她渴望純淨的靈魂,渴望純淨的畫作,她寧可為了藝術事業孤獨至死也不願與追求利益的小人同流合污」
沈清然微笑的表情又僵住了,嘴角又開始有點抽搐:「哦,他她是這麼說的啊。」
宋明哲聽出沈清然話裏帶刺,停止了他那慷激情的謳歌和讚美,轉而看着沈清然,冷一聲,不屑道:
「我是這世上為數不多見過迭戈小姐的人,她是一個溫婉有禮貌,帶着黑色鏡框的優秀女人,雖然長的有點土,但是她」
後面的話沈清然沒仔細聽,而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自己的臉,她長的土嗎?
那頭宋明哲還在叨叨,說着說着就有些激動他捏着沈清然的畫作,匆匆掃了一眼右下角的簽名和印章,嫌棄道:
「裝也裝的像一些,你最起碼把人家簽名摹的像那麼回事吧,你自己看,這diego簽的多多」
「嗯?」
宋明哲話突然停住了,嘴裏發出個奇怪的調調,他把臉往畫作上湊了又湊,就差沒貼上了,看着上面類似真跡一樣的簽名,震驚道:「不可能」
他猛然翻出手機相冊扒拉「迭戈」送給自己的簽名照,把圖片放大那一刻他渾身僵住了,尼瑪,他怎麼才注意人家簽的競然是diogo,名字都錯了有木有?!
隔了好幾年,他才發現他花了好幾百萬整來的簽名竟然是假的,他被騙了!
沈清然看着他像個木頭一樣盯着手機一動不動,也把臉湊到手機屏幕上看,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後,她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宋明哲肩膀,安慰道:e寫成o你都能好幾年都沒看出來,也是不容易」
宋明哲眼角奔拉下來,低下頭看向沈清然,哽咽道:「那那你真是」
沈清然認真地點頭:「我真是。」
宋明哲也點了點頭,他情緒有點低落,可憐巴巴地看向沈清然:「那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沈清然無奈的點頭:「好。」
宋明哲又吸了吸鼻子,小聲道:「可以跟我合張影嗎?」
「好。」
「那我」
宋明哲小聲試探:「可以發朋友圈嗎?」
「不可以。
「哦」
這場「粉絲見面會」結束後,當天晚上宋明哲就把沈清然帶走了。
宋明哲把她送到他小時候生活的軍區大院,那是他爺爺奶奶的老房子,兩個老人去世後一直空着,里而住的都是老一輩從上面退下來養老的幹部,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綠化環境卻出奇的好,戒備更是尤為森嚴。
在這裏,就算是江言晨,也不可能輕易把人帶出去。
沈清然搬進去以後,宋明哲給他添置了不少東西,又從家裏挑了兩個手藝還不錯的阿姨來照顧她,等這一切都安頓好,宋明哲坐在客廳窄的沙發上,做了個認真思考的表情,說道:「我還是覺得家裏少了點什麼,你不覺得嗎?」
沈清然搖頭,不知道他指的什麼。
宋明哲捋捋自己打着髮蠟的頭髮,吸鼻子嗅了嗅:
「這裏少了點煙火氣息,清然,你要是覺得寂寞,我可以搬過來和你」
沈清然臉色很難看,嫌棄地打斷他:「不需要。」
「哦」
沈清然在另外一個沙發上坐了下來,跟宋明哲對視,突然問他:「你們公司還缺設計嗎?我想去上班。」
要是以前,沈清然還真像宋明哲說的那樣,從沒想過要跟公司合作什麼的,更別提上班,她從小到大,畫畫佔據了她的童年,她的小半個人生,如果可以,她想一輩子做自己喜歡的事,可是
現在不一樣了,她剛離婚,八個月後孩子就會出生,她需要錢養孩子,而且她如果沒有固定的收入,萬一萬一哪一天陸宴琛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他要聯合江家把孩子奪走,那會要了她的命。
宋明哲當然不知道沈清然在想什麼,走過去膝跪在地上,攥着沈清然的手認真地說:
「設計師不缺,但是老闆缺個老婆,公司缺個老闆娘,要不要當?」
沈清然眉頭皺成個八字,身體往後側了側,臉上的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僵硬得嘴角抽搞,嫌惡道:「不想。」
宋明哲大眼睛瞪得圓圓的,頭底下來:
「哦那你什麼時候想了,跟我吱一聲。」
話是這麼說,沈清然最終還是到宋明哲公司上班去了。
她下周一入職,周日那天晚上,她給江言晨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馮遠接的,他告訴沈清然江言晨還在國外,剛跟那邊的一家投行談好合作,這會頭枕